话语间有些酸意。
阿宁自小由爷爷带大,自然知道林老伯怎么回事,抬腿走到他身边,咧嘴笑着讨好道:“爷爷,姐姐受伤需要补身子,阿宁这是好心,要是爷爷以后生病,我也会照顾爷爷的。”
“你这孩子,爷爷以后要是能享着你的福就好了。”林老伯笑眯眯的揽住阿宁。
祖孙俩天伦之乐的模样叫他们的心情也好了些。
“爷爷,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给姐姐炖鸡汤去。”阿宁说着,又撒腿跑的不见踪影。
林老伯哭笑不得:“让你们看笑话了,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冒冒失失的,但这心地比谁都好。”
给姜妧处理完伤口,林老伯再嘱咐了句:“你们今夜就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和阿宁说,安心养伤,切记伤口不能沾水。”
说完林老伯便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老伯……”姜妧还是叫住了他,声音中饱含着祈求。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林老伯皱着眉回头,叹了声气,无奈的看着他们俩。
半晌过后,长孙翌抿唇道:“勿以不孝身,枉着人子皮。”
林老伯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叹息了声:“你们这是何必呢?不是老夫不帮你们,而是那灵斛草长在悬崖峭壁,险境横生,为何灵斛草越来越少见,就是因为它们生长环境之险峻,几乎无人能摘取到,就算老夫告诉你们也是徒劳,你们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到时保不齐没有救回你祖母,还将自己的命也赔进去,值得吗?听老夫一句劝,我相信你祖母也不愿你为她冒险丧生。”
话说到这里,姜妧忍不住看向长孙翌,目中也犹豫不决:“不如你先回长安去调些人过来,武艺高强的大有人在,总要比你独自冒险要妥协些。”
毕竟摘取灵斛草的风险实在是太大。
长孙翌沉声道:“我们可以等得了,祖母却等不得,医者父母心,还请林老伯能带我前去,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姜妧心知他已经做好决定,自己要做的仅有支持他而已,于是也跟着劝说林老伯:“林老伯,您就好心答应吧,我看阿宁那孩子机灵可爱,您难道要让他这辈子都待在这山谷里不成?永不见人,也不娶妻生子,您现在还能照顾他,说句不好听的,待您百年之后仍想让他继承您的衣钵,就此过完一生吗?只要您能带我兄长去摘灵斛草,不论结果如何,我可以带阿宁出谷,日后绝不会亏待他,就如同待亲弟弟一般,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