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摇头,面上没有先前那副欣喜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泛着些凝重,她低声道:“不必,本宫与他有事相商,就在这儿等着便是。”
前几日那林妙柔诬陷丞相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是江老夫人直接报官,也不在乎脸面,将几人扔给大理寺,林家不过是九品官家,更何况江老夫人都言那表姑娘腹中的孩子是野种,大理寺自然不畏惧他们撒泼打滚,当即将几人收监,进了官牢用过刑后,几人才说实话,原来他们只是惦记上卫国公府的钱财与权势,这才借机诬赖上丞相长孙翌。
红玉只以为自家公主对此事还是不能介怀,觉得两人有事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产生什么误会,也就不再阻拦,而是陪着姜妧一同等在外边。
大约一盏茶时间,姜珏和长孙翌终于从书房出来,见着站在外边的姜妧,皆是惊讶不已。
没等人反应过来,只见姜妧拉着长孙翌便朝回廊中跑。
徒留姜珏站在原地,怔楞的看着两人的背景,生怕他误会什么,红玉只好留下来解释:“公主是想让丞相大人教她如何破解九连环。”
闻言,姜珏哭笑不得,只道自家这妹妹行为也太过痴狂,这是搁着长孙翌,要是换做别人,岂不是会误会,至于为什么长孙翌就不会误会,姜珏也说不明白。
这厢姜妧拉着男人的手一路奔跑,直到处无人的厢房才停下来,她的心中泛着股莫名的激动感,也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么多人面前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就是觉得心奋不已。
可是当两人进了厢房,姜妧才发现他们的手还在紧紧交握着,她的气息还没稳,不由有些羞赧,刚准备松开手,就被男人拥进怀中,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怎么?牵了我的手还想跑?”
说话间热气喷洒在少女的脖颈间,有些发麻。
姜妧窘迫的倚在长孙翌怀中,没有吭声。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知道小姑娘容易害羞,两人相处的时间没有多长,毕竟这是在东宫中,免得叫人说闲话,长孙翌也不再逗她,直接切入正题。
然后抱着人坐到桌前。
姜妧也不再羞涩,转头便与长孙翌说:“我听说边关战乱,如今父皇正在苦恼领兵之人,若我没记错的话,前世此时便是左骁卫大将军领军出征?”
“没错,此回战事也少不了那人在背后运筹帷幄,圣上的确属意左骁卫的大将军领军,他是年轻人中少有的骁勇善战之辈,也是大启日后的栋梁之才,那人无非就是想摧毁出类拔萃的中流砥柱,好让大启后继无人,左骁卫大将军身世最为单薄,不是世家出身,也是他最好下手的第一个目标。”长孙翌的声音有些沉郁,显然提及此事也是满心沉重。
姜妧神情凛然,面沉如水,声音如锐利的刀锋:“好心毒的算计,出手便是正三品大将军,此回叫他功成身退,日后便是阁老重臣,甚至皇族宗室,最后便是龙椅高位,便是他害的父皇英年早逝,母后抑郁成疾,整个皇族分崩离析,若非太子皇兄智勇双全,只怕那皇位都得易主,果真是好狠毒的计策,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权势或者地位?”
为什么前世居于胜者一方,那人竟还能不露马脚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