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没有怪他们,而是吹灭蜡烛,似笑非笑道:“草民只知道猫和鹅中的是同种毒,这种毒是岭南的植物青叶桃的叶子磨成粉所致,只要牲畜误食,不要一钱的量就能悄无声息的在睡梦中死去,若今日你们不在,只怕它们再过三天就得没命。”
听到这话,众人俱是张口结舌,没想到还真有这样心思歹毒的人给猫和鹅下毒。
“那这毒该怎么解?”姜妧眉宇间尽是焦急之意,心急如焚的问道。
白大夫道:“这毒制的容易,解得自然也容易,这种植物的克星是金钱草,只要将车前草和金钱草混合,再配上解毒清热的药物熬制一个时辰,将药汤喂它们喝下去,今天晚上便能醒过来。”
得知这毒能解,姜妧和姜姝姐妹俩皆是兴高采烈,忙起身道谢:“多谢白大夫能救治它们,本宫这便让人随您去抓药。”
“只是草民想提醒二位殿下一句,这种毒是不为人知的偏方,草民也是年前去岭南采药无意得知,下毒的人应是岭南人士。”那白大夫走之前又提醒道。
说罢才带着药童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待解决中毒后,两人都不由思索起下毒之人来,姜妧问花朝:“你可还记得,小奶酪是从哪一日开始出现昏睡的症状吗?仔细回忆清楚,看看那天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还吃过什么东西。”
花朝应声,暗自思忖了会儿,半惑半疑的道:“奴婢记得那天好像是定国公府老夫人寿辰,因为小奶酪受了凉,您担心它便将它带着去了,那日小奶酪一直恹恹的,没吃什么东西,后来在后院的时候,小奶酪不知是闻到了什么味,忽然从奴婢的怀中跑了出去,奴婢找了好久,还在途中遇上嘉静县主,她说没见过小奶酪,奴婢便继续在湖边找到的它,当时它正在喝奶酪,奴婢还以为是谁见着它可爱才给倒的,没想到从那日开始,它就开始昏昏沉沉,一直到醒不来。”
“姜薇?”姜妧和姜姝异口同声道。
两人诧异的对视了眼,心中皆是疑惑不解,姜妧似乎若有所思,她问姜姝:“堂姐,那大白又是怎么回事?”
姜姝也似乎察觉到什么,便将来龙去脉和倒豆子样说出来:“大白是我去村子里抱回来的,母妃觉得别家姑娘都是养猫养狗,而我却养了只大白鹅,她觉得粗鄙,便不让我照顾它,可父王母妃实在磨不过我,只好同意,有天我没看住大白,便让它不小心给钻到姜薇的院里去了,但是姜薇生了好大通气,还将屋中所有的东西都换了,说她房里总有鹅身上的味儿,我便叫人送了东西过去赔礼,我们相安无事了好长时间,结果不久前,大白鹅又不知跑哪去了,过了好久才找到,回来后也和小奶酪样,开始昏睡,这几天就没醒过。”
显然,这两件事里都有姜薇的手笔,这下毒之人估计也不离十,为了确认,姜妧最后问了句:“堂姐可知姜薇的生母是何地人。”
这话点醒了姜姝,她不用想便能答出来:“她生母是父王从岭南买回来的窑姐儿。”
果然,就是姜薇下的毒。
说到这儿,一直在听的姜珸也忍不住出声:“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歹毒,肯定是嫉恨上了你们,却不能动作,只能将气撒在你们心爱的宠物上,实在是用心险恶,本王这就派金吾卫去诚王府捉住她。”
这些天姜珸可是受苦受累,因为小奶酪被傅皇后数落了不知多少顿,好不容易揪出这始作俑者,哪能轻易放过她。
没想到被两人喊住:“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