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正好来在他们前面,得到的也是伙计的这个回答,便一直等在这里,冻得手脚都僵硬了,身上还有些瑟瑟发抖。
先来后到这个道理姜珸还是分的清的,但是事急从权,可他舍不得看到妹妹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同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缓声道:“你且带我们过去,看看那人我们是否认识,我们去同他说说让他通融些可否?若是不行,你放心,我们也不为难你。”
说完,姜珸身边的侍卫递去钱银子,笑道:“你就想办法通融通融,我家主子实在是着急,救急如救火,否则也不为难你。”
接过银子,又得了他们的好话,看他们的模样没准真和里面那位贵客认识,要是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伙计只好让步,松口道:“那行,您跟我来。”
姜妧也拉住姜姝的手,悄声和她说:“堂姐,你也同我们一起过去吧。让那白大夫也看看你的大白鹅。”
这回却让姜姝刮目相看,在她的印象中,自己这堂弟妹二人自幼被千娇百宠,理应是被骄纵惯了,嚣张跋扈的性子才对,没想到他们还会耐心与这伙计游说,并不像姜薇所说会用权势欺人,若照姜薇说的那样,估计他们早就能见到那白大夫了。
并且这个小堂妹还挺善解人意,的确是让人意外。
果然就不能相信姜薇说的话。
见姜姝站在这儿等了许久,手也凉的厉害,姜妧便将自己暖炉递给她,笑道:“堂姐先捧着暖暖手吧,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就只见你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丫鬟婆子在?”
说到这儿,姜姝有些羞赫,怀里抱着大白鹅,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父王和母妃都不知道。”
姜妧让花朝把大白鹅抱走,然后把暖炉放到姜姝的手心,发现那白鹅也是昏睡不醒,心中奇怪,于是便问她:“堂姐,它唤做什么名,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也这样昏睡。”
抱着暖炉,浑身如冰窖般的姜姝身上终于温暖起来,听姜妧这么说,她敏感的发现字里行间有个‘也’字,又回头看了眼睡在红玉怀中的胖波斯猫,才发觉这猫竟一直没醒来过,心中突然涌上不对劲,开口答道:“它唤做大白,都已经睡了又三天了,我原本以为它只是怕冷,可后来没想怎么唤都不醒它,可偏偏又有气出,就和中毒昏迷一样,我原本早想带它过来,可母妃不允,今日才得空偷偷的跑出来。
她好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又焦急的问姜妧:“你的猫也是如此吗?也是有沉睡不醒的症状?它们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万一治不好怎么办?”
姜姝越想越不对劲,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说着就要哭出声来,心中后怕的厉害,生怕这大白就此死在自己手上,想起愧疚心便溢满整个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