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不大,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只到那边隐隐没了动静,姜妧也觉得索然无味,意上心头难平,她堂堂尊贵之身凭什么要舍下名声,在这儿偷听人家风情月意,天底下又不是没有别的好男子,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心中委屈恼怒的厉害,拉着两人转身便走。
还没迈出腿,手肘处就被滚烫修长的手掌钳住,男人特有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早夏的衣裙单薄,稍稍触碰,就能摸着薄纱下的玉肤,绵软滑腻,叫人舍不得挪开手。
姜妧踉跄一下,差点绊倒,被男人的手掌紧紧握住,才稳住身子,怒上心头,带着一腔怒气回过头去,迎上那张清隽俊逸的面容:“你——做什么——快放开——放开我——”
男子对她的话恍若未闻,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手掌依旧固执的擒住少女的手腕不松手。
一旁的红玉和花朝也是暗自心惊,都在心里思忖,该不该上前去,毕竟丞相大人与公主也算是熟识,兴许是有要事相商,可当众拉扯又有违公主的名声,这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见长孙翌那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姜妧气的厉害,明明是他与林妙柔纠缠不清,现在反过来拉扯她不松手,他还想左拥右抱不成吗,姜妧顿时恼羞成怒,气上心头,抬起左手,用力拍在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掌上。
“长孙翌,你想做什么!你快些放开本宫!”
姜妧疾言厉色。
毕竟姜妧现在只是八岁少女,人还未长大,力气也不大,拍在手背上也没有什么反应,他还是紧紧握着不松手,箍的姜妧手肘生疼。
见到两人的动作,明显是在置气,红玉和花朝再也不敢耽搁,急急跑上前来,准备拉开两人,她们才刚动身,就见几步开外的长孙翌踮脚施展轻功,将她们公主从湖面上带走了,墨绿衣角飘飘,末了还留下一句话:“我与你们公主有话要叙,你们不必担心,待过不久后,我就会将她完好无缺的送回来。”
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骤然腾空而起,失重感过于强烈,被逼无奈,姜妧只能抬手揽住男人的脖颈,借此找到些安全感,在空中上下起伏,姜妧不敢乱动,一张小脸青白交加,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直到抱着她的男人找到了处石洞落下,站在地面上,姜妧才觉得心落下来了,转过身,姜妧狠狠的伸手捶着男人温热的胸膛,眼中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眼眶绯红,掺杂着委屈也含着愤怒,凭什么他可以如此轻贱自己,还次次如此。
长孙翌被她的眼泪逼得束手无策,突然想起方才用力攥住她的手肘,忙拉起她玉白的腕子,发现上边印着个分明的五指印,已经红的透亮,果真是肤若羊脂白玉,少女的手腕细润莹白,柔若无骨,搭上去就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