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火烧火燎般,起身要出去看姜妧。
门才打开,被太后一声叫住了,外边的胡姑姑又将门给带上,“行了,哀家刚才吓唬你的,阿妧没事,她只是下半身浸了寒水,多亏了卫国公世子将人救了,并未落水,冯太医说救得及时,没多大的事,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
皇帝回头看向太后:“母后觉得鱼儿已经吃饵了?”
太后冷笑一声:“那是自然,能在宫中下手只有宫女内侍,和那位美人,哀家今早才训斥了她,就如此急不可耐,倒枉费了咱们的一番心意。”
皇帝眸底阴鹜,寒声道:“他们今日伤阿妧一寸,他日朕便抽他们一根骨头,扒他们一块皮。”
“扒皮抽筋都便宜了他们。”
皇帝的声音阴寒至极。
“不必急,过不了多久鱼儿就要收网了,得知阿妧出事,他们自然会得意忘形,还怕抓不住狐狸的尾巴?”太后勾唇一笑,神情冷厉。
“咱们去看看卫国公世子,是个好孩子,他为了救阿妧,一双脚被石头扎的血肉模糊,只怕近日想行走都困难,阿妧此回没事,要多亏了他,咱们也得去谢谢他。”
皇帝扶着太后起身,应声答道:“他舍身救了阿妧,朕自当感激不尽。”
又夸赞道:“他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胸怀韬略,有鸿鹄之志,又文武双全,盖比甘罗,裘甚仓舒,真是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
能受皇帝这么赞美,太后倒是对他有些好奇,疑道:“他真像你说的这般好?甘罗十二岁便官拜上卿,而仓舒是小便以为神童,他竟能胜过这俩人?若真如此,那你可就挖到宝了!”
皇帝点头道:“朕还能骗您不成,他所做的文章,要比翰林院那些学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朕早能慧眼识珠,就不会白白埋没了他这俩年,此回春闱,不用看便知,状元非他莫属,待殿试过后,朕打算封他为丞相。”
还要殿试就已经认定他是状元,这等反应对皇帝来说实属罕见,可见这位卫国公世子真的是盖世之才,能成为大启的肱股之臣,太后自然乐见其成,只不过还是担忧的添了一句,“丞相不是什么小官,皇帝一定要思虑清楚,才及第就封丞相,未免会惹人口舌。”
皇帝摇头解释:“此事朕早已思虑再三,只有丞相之位才不会埋没这颗明珠。”
皇帝坚持,太后也不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