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这三位皇兄的感情都较为多舛,太子皇兄虽如愿娶得娇妻,但好日子没过多久,便因贱婢的迫害,皇嫂只留下襁褓中的皇侄,便撒手人寰。太子皇兄和父皇一样,都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种,后宫只有皇嫂一人,就皇嫂病逝后,也没添过一人,尽管朝中大臣以传宗接代、子嗣绵延为由,皇兄依然无动于衷,只独自一人将皇侄养大。
而她的二皇兄,性子内敛,从不谈情爱之事,没人知道他心中藏着一个人,也是姜妧出嫁后,有一次去晋王府中,无意瞧见他的枕头下藏着一方锦帕和一个香囊,至于那个女子,姜妧也不知道是谁,可她猜二皇兄应是求而不得,否凭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不是信手拈来,何必要委屈求全,除非他深爱那个女子,不愿意强迫她,于是就在暗地里守护着她。
相比之下,三皇兄则要较为圆满些,最起码他与心悦的女子相爱相伴了,就算过程坎坷波折了些,但也最终如愿所偿,因三皇嫂同样出生商贾,父皇觉得,三皇兄要将皇家的名声败光,因此不愿三皇嫂做王妃,只同意破格做侧妃,可三皇兄性子就是斗劲,无论父皇如何磋磨,他就是要娶人为妻,甚至还想要自己办亲事,在母后的劝说下,父皇最终才勉强同意。
看着兄长们年少可期的模样,姜妧心中感慨万千,谁能想到他们的人生日后会出现这么多波折,不是丧事爱人就是孤寡一生,老祖宗们是看姜家的这些子孙一个个的太可怜了,也许姜家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才派她回来挽救。
“阿妧在想什么呢?这国子监眼看着就要到了,你这早膳还没用完,待会上课时饿了怎么办?”
姜琅看着妹妹痴呆可爱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若不是担心她的肚子,他才不想提醒他。
姜妧忙回过神,用了几块点心,喝了几杯热茶,而那盘牛乳樱桃早已被姜珸给消灭了。
“王爷,国子监到了。”马车外边的内侍恭敬对姜琅说。
姜琅率先出去,任由姜珸苦着脸跳下车,然后再伸手将马上中的小人儿抱出来。
姜琅对弟妹温声道:“下学后便在马车中安生等着,不要乱跑,今日午时要去皇祖母那儿用膳。”
俩人乖乖的点头。
姜琅便牵着妹妹带着弟弟走进去,直到各自的院落才分岔。
姜妧才进书院内,就瞧见了正在舞鞭的合宜郡主,不远处还站在围成了一圈的小姑娘们,纷纷赞叹不已。
姜妧笑着站在一旁观看。
见朝阳公主来了,那些少女们忙屈身见礼,其中竟还包括着嘉宁郡主和嘉义县主,姜妧不由莞尔,这一出杀鸡儆猴,果真是起到了显而易见的作用。
只不过有人因此遭了殃,嘉义县主自始自终都是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就连平日交好的好友,也闻风丧胆不见了踪影。
只不过受了这么大的耻辱,嘉义县主竟还敢来国子监上学,可见其决心不一般,连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不过,这与姜妧无干,她要的是定王府和平王府阖府息事宁人,若是生出了那么一丁点谋逆之心,姜妧绝对不会放过。
合宜郡主舞完鞭后,见姜妧站在一旁,面上欢喜的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你什么时辰来的,我日日一个人来上学着实无趣,不然明日我们一同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