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樾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脱下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姣美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白皎拿着打湿的棉巾:“要不要擦擦脸?”
他们距离不远,女子身上幽幽香味钻进鼻腔,胸腔里的东西疯狂撞击,陆樾垂眉敛目,声硬地说:“我自己来。”
他说着全身肌肉紧绷,神色冷淡,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白皎轻笑一声:好啊。”
手里的棉巾甩给他,陆樾攥紧手里的棉巾,潮湿、柔软,还有几分
残留的体温。,
窗外灰蓝色的天幕,一轮明月皎洁,悬挂于天幕之上。
白皎之于他,就像这轮高高在上永远也无法触及的皎月,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终于明白自己强行压制的到底是什么,是遏制不住的爱意,是无法自拔的渴望,是贪婪无度的占有。
是对……她的爱。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陆樾起床劈柴,做自己能做的任何事,可他胸中那股无处发泄的躁动从未消散。
回去时,林舒音端着盆子回来,看见他之后,她笑了起来:“陆大哥。”
说着,把一块香皂放在桌面上,从开始的娇小姐到现在能够勉强胜任家务,她倒是成长了不少。
看见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香皂,她立刻眉飞色舞道:“这是你给我买的胰子吗?很好用!”
陆樾眸光一暗:“不是。”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林舒音敏感觉察到他的不悦,登时吓得缩了缩脖颈,心里嘀咕道:她又怎么得罪他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陆樾拿着工具山上,看得林舒音奇怪,昨天刚去山上打猎,收获颇丰,往常都要歇上一段时间,这次怎么不休息了?
实际上,陆樾并不是去打猎。
作为住在山脚下的猎户,没人比他更熟悉山上的一草一木,知道白皎需要花草,他就跑到山上挖野花,因为熟悉地形,很快便摘了一篮子。
趁着没人注意,他敲响白皎家门。
看见他送的东西,白皎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笑容:“哇,哥哥,你真厉害,竟然摘了这么多!”
此时已经渐入秋季,烂漫的山花逐渐消失,白皎正在想着要换什么味道的香膏,毕竟原材料没了,她也不能凭空变出来。
对她来说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却让陆樾腾地一下涨红了脸。
白皎反应过来,朝他眨了眨眼:“你害羞啦?”
陆樾神色更加僵硬。
白皎笑得眉眼弯弯:“我叫你哥哥,你也可以叫我皎皎。”
她满不在意的态度,洒脱得犹如山间一阵缥缈的风,抓不住,握不紧。
陆樾登时心头一紧。
白皎惊讶于他这么厉害,便央求他带自己一起上山,趁着夏天采摘最后一波。
看着她开心的笑脸,面无表情的男人眉眼柔和,一边看她,一边想着,过段时间寄只小狗过来,看家护院最合适不过。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山间的温度向来比山下更凉,白皎穿了件淡绿长裙,细腰窄袖,硬底绣花鞋,就是为了方便上山。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萧山村背靠小昌山,不时有村民上山砍柴或者摘些东西吃。
果然,不久后从丛林里走出一个短打装扮的男人,看见陆樾后,他吓了一跳,讪讪地跟他打招呼:“陆樾,你上山啊?”
说完才觉得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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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碰到那些人,我打不过起码还能跑。”她十分乐天派地说。
陆樾听得哭笑不得,忍不住说:“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会保护你。”
白皎微微仰头:“嗯。”
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叫陆樾心头一软,向来漠然的眉眼此刻不知柔和了多少倍,极为温柔地凝视她。
采摘完野花,还有不少时间,陆樾带她去自己发现的秘密山洞。
“小心点,这里比较偏僻,有很多碎石。”
陆樾一把说,一边几乎将她牢牢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