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算子看来,白观什么都不喜欢,也不应该喜欢
女人才是。
可是就是有了白晓天。
赵算子第一次见到白晓天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一岁。白观一个人用十分粗糙的方法养着她,这个孩子也真的是命大,随随便便养养就能养活。
赵算子几度怀疑,白晓天不是白观亲生的,是他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面捡回来的。
后来养白晓天的时间长了,他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两个人对世间事情无所谓的态度那般如出一辙,他觉得这尼玛要不是亲生的,才不太可能。
“你好歹也得有个想法。”赵算子看了她一眼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日子过的注定要比较漂泊。倒是有身怀进的人,不从事这个行业,但我想了许久,也想不出适合你的。”
“不如你就同我一样,从事这一行。等我身子在这里养上一两年,带你去拜人为师,你以后给人看事,也能养活自己。”
夏喻很明显地看到,白晓天对赵算子的提议,似乎并没有很放在心上。
她只是不愿意让他为难,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都听赵叔叔的。”
赵算子的体力不好,稍微多说了几句话,就有些累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夏喻和白晓天挤在一张床上,她简单地和夏喻闲聊两句,就闭上眼睛要睡,夏喻捅了捅她,强行让她睡不下去:
“你怎么什么想要的都没有?”
白晓天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幽深的比夜色还要寂寥,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夏喻,宛若数万年见不到阳光的深海:
“人都是要死的,要太多有什么用。”
夏喻笑了一下:
“虽说人都是要死的,可是你当时那么在乎赵叔叔的坎。”
像是忽然被人扎到了柔-软之处的刺猬,白晓天猛然转过身去,把被子给裹在了身上,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懂什么。”
这还是夏喻第一次听到她,竟然中一种带着小女孩发脾气的声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