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知道姐姐你一定是!”安哥儿显得很激动,“若你不是,当年你就不会来十字村打听抢粮的真相。你也不会给我钱,要我好好活下去。你更不会和那两个西洲人大打出手!我都记得,我都是亲眼所见!”
燕归晚拉住他,眼睛微微红润了,“嘘!安哥儿,出去不要对别人讲哦!姐姐我受伤了,不能再带兵打仗,现在已不是将军了。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好不好?”
“受伤?姐姐你哪里受伤了?”
安哥儿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扒开燕归晚的衣衫。徐墨卿可以理解他或许是没有多少家教,但也不能任由他这样胡闹,故忙上前制止住他。
“安哥儿不可这样,晚姐姐的伤在前胸,哪里好外露呢!”徐墨卿拦在燕归晚身前,相劝道。
安哥儿斜睨着徐墨卿,“你是姐姐的什么人?”
徐墨卿呵呵笑起来,“晚儿,安哥儿问我是你的什么人?”
“安哥儿,他是我的夫郎,你唤他哥哥吧。”燕归晚满眼都是温柔,对于安哥儿的无礼,简直视若不见。
安哥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姐姐的夫郎?”他又转过头来,像是要确定什么一样,“姐姐,你已经成亲了?”
“是啊”燕归晚扯了扯徐墨卿的衣袂,问向安哥儿:“哥哥他好不好看?是个美男子吧?”
安哥儿不再言语了,一径跑出去帮九莺和秋生做事。
燕归晚这才觉得这小孩子有点莫名其妙,徐墨卿则没好气道:“这小哥儿,怕是把你当成巾帼英雄了。估摸着心里揣着梦想,想长大以后嫁给你!”
“哥哥别乱说,安哥儿才多大呀!”
“多大?也有十二三岁!当年你救了他,那心思还不好萌生吗?”
燕归晚狡黠一笑,趴到徐墨卿耳边,“哥哥该不会是小孩子的醋也要吃吧?”
徐墨卿将她扒拉到一边,“呵,晚儿不是连阮三娘的醋也要吃么!”
“那能一样吗?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哥哥你当时把自己剥个精光!”
“胡说!我明明穿了裤的。”
燕归晚四人果然在安哥儿家中住了下来。安哥儿是个倔脾气,说什么也不肯要燕归晚给他的钱。见他如此,燕归晚便让两个大官儿日日往安哥儿家中添置东西,从桌椅、器皿到粮食、菜蔬,更是给安哥买下好多衣裳回来。
安哥儿日日围在燕归晚周围,开心的不得了。反倒是徐墨卿,因为前段时间在路上没怎么歇息好,近来都
在卧炕静养。
莫说拿这小院儿同燕公府作比较,就是与一路上睡过的任何一家客栈相比,也要比这小院强上好几倍。但徐墨卿却没有一分嫌弃,燕归晚也住的踏实无比。
不久以后,终于迎来崇光二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东西厢两屋都被炭火烘的暖暖的,五个人在东厢的热炕上支着小桌,吃起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