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姐姐过来多久了?”燕归晚谦和道。
书画这才走上前,向燕归晚躬身叉手道:“晚主。”
“我同你一起回去吧。还是我当面同主母讲清楚为佳。”
书画讪讪一笑,“那就有劳晚主了。”
旋即,她二人往前院走去。二柳和韩明子仍在廊下杵着,见燕归晚途径,慌得上前行礼。
“桃夭馆不喜嚼舌根,才开春儿,你们也不嫌冷,就这么站在廊下?”
见燕归晚面露愠色,柳宜风和柳扶风仓促地往房舍里回。独留下韩明子顿在原地,不知去处。
“明郎先去上房听候殿下差遣,待我从前院儿回来再与你从长计议。”
韩明子道了声诺,施施然地走向正房去。徐墨卿才回到里间重新更衣匀脸,秋生正在衣橱里寻着要穿的衣裳,童生则在为主子篦头。
“殿下,您舒坦些了没有?”童生细心问道。
徐墨卿闭着眼睛,“哎,这一事连着一事……”
他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明间里的春生嚷道:“你不能进去,容我先去里面支会一声!”
童生恼了,一把扔下篦子,“殿下,甭管是谁,小的帮您撵走!”
春生已打门进来,“童哥儿,那位要进来。”
“哪位?我们殿下就这么要拿捏?说见就见,说踹门就踹门?”童生提高了嗓音。
“是那位韩生,说是遵了晚主的话,要进去服侍殿下。”春生轻声说道。
“这……”童生的脾气被“晚主”二字给压了回来,徐墨卿在里面也听清了,遂扬声传来:“让他进来吧。”
须臾,韩明子已随童生走进卧房里。韩明子虽低着头,但眼睛却已把这卧房陈设瞧的仔仔细细。只叹这里才有主人的感觉,也觉得燕归晚待徐墨卿可谓宠爱有加。柳宜风的房屋里虽一应俱全,但总是少了些人情味在其中。
“莫再四处看了。”徐墨卿对着妆奁上的铜镜里说道。
韩明子朝徐墨卿的背脊不端不正的道了个万福,又望向铜镜里徐墨卿的眼睛,笑道:“殿下,明郎来伺候您篦头吧。”
“免了。”徐墨卿摆了摆手,“我让你进来,不是让你来伺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