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秦一席话令徐墨卿动容,“秦君……”
“我家主母入到三公主门下,长姐也进了太医院医诊。”慕秦真挚道。
“秦君,你再与我这样讲
下去就生分了!”徐墨卿忽然想到慕辰,“你的那位三弟近来怎样?”
“殿下可是说慕辰那小儿?”
“正是。”
慕秦似有所顾忌,停了片时,“我那三弟为情所困,恨走京都游历山水去了。没有一年半载怕是不能归来。”
“哦?那辰郎倒是个烈性子。难不成他还在心系这燕家主母?”
慕秦压低些声音,“殿下可是知道这燕家主母的厉害了?”
“秦君为何这样说?”徐墨卿倍感好奇。
“这燕家主母喜好男色不假,但从不滥情,与之相处过的男郎无不称赞。我家三弟也是被她所迷。”
徐墨卿又从慕秦口中陆续得知了些燕家主母的闱事。虽他与主母还未怎样相处,但从燕泽银和慕秦这里听到的这些已够瞠目结舌。
这样一位主母主导燕家,他不知燕家内里到底是个什么本色?好在,他只觉自己是倚寄在燕府罢了。
自此,慕秦常来燕府走动,因她是徐墨卿的客,故谁人也不敢多加询问。所以她和慕辰的关系还未被府中熟知。
三日后,燕归晚从皇宫回来。燕泽银掐算好日子,带着小石避走府外。燕归晚没有寻到人影,气得她携九莺亲自去府外寻找,终在城西一处花船上找到燕泽银。那时他正与一众风尘男女在一起吃酒刮言摇席破座。
九莺在马背上一跃掠上花船,拉起燕泽银就往外走,慌的小石跟在后头连滚带爬。
燕归晚见胞弟醉眼朦胧颓靡不振,一把将他从九莺手中捞上马背,快马加鞭奔回燕公府去。
九莺则用长绳套住小石拴在马后,一路打马快跑,拖的小石两腿乱捣吱哇求饶,直拖了一二百米方才停下马来。
“莺官儿,莺官儿,我知错了,你快饶恕我吧!”小石哭诉道。
九莺虽心生怜悯,口中却狠狠道:“好好的泽主都叫你这猴崽子给带坏了!我饶不饶你有何用?回头你自向晚主请罪吧!”
小石抖动着四肢,罗裙衣衫七零八落。九莺脱下自己的蓑衣为小石披上,下马与小石同走回燕公府。
一路上小石只是哭也不曾讲别的,九莺深叹了口气,“莫再哭了,晚主不是那不讲事理的,回到府上你如实招来就好。”
九莺带着小石从西角门入府,先卸了骠马,再走穿堂甬路绕回桃夭馆,一路躲避生怕被木李楼中的主母发觉。
桃夭馆大门紧闭,九莺叩了三次,方才有女婢前来开门。
但见桃夭馆庭院中横着一把黑木长凳,燕泽银被几个女婢按趴在长凳上,用麻绳把身子捆的死死的,口中又被塞满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燕归晚手持长鞭向燕泽银反手抽打过去,那燕泽银浑身一阵激灵,眼睛已翻起白眼。
徐墨卿闻讯立刻赶至院内,二柳也从东厢里跑了出来。
这时燕泽银已被胞姐抽了三鞭子,他背上的皮肉已和衣衫粘黏在一起。
柳扶风一径跪在燕归晚脚下,双手抱住她的腿,恳求道:“晚主不可再打了!晚主息怒,不管泽主犯了什么错,您也不能再打了!泽主还小,更未婚配,身上再留下疤痕,可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