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下车的时候已经将蒙脸巾和手套戴上了,看见齐瞻过去要伸手把那个人翻过来,忙道:“等一下。”
跑过去给他一副手套,对齐瞻微嗔:“跟你说过了,对病人不要乱动手,戴上手套。”说着有帮着给他戴上。
齐瞻对她笑,让她戴上了手套,这才伸手将那个人戳了戳:“喂?”
那人没动,齐瞻于是认为病重,双手伸出去正要将他翻过来,因为那人背对着外面躺着。
谁知道才伸出手,那人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齐瞻和温竹青全都唬了一跳,齐瞻拉着温竹青就往后撤,身后的护卫一下冲过来了两三个人。
那个人坐起来并没有干什么,只是将身上的破棉絮给抖掉了,这么一看,穿的整整齐齐,一件黑色的袍子,三十来岁。
齐瞻道:“你躺这儿干嘛?”
温竹青因为看见那人脸色有些泛起潮红,不知道是睡得热的,还是生病的,便问道:“你生病了吗?觉着身体哪里不舒服?是没给你安排地方吗?”
那汉子伸了个懒腰从睡觉的台阶上跳了下来,居然脸上带着微笑:“平白无故为什么咒别人生病啊?”
温竹青一愣,齐瞻道:“你没事睡街上干嘛?如今长安城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在街上躺尸,别人能不把你当病人?”
温竹青听那人说话中气十足的,不像是病人,便道:“看起来应该没生病,走吧相公。”
齐瞻拉着她上车,他这一次跟着直接上了车,马车继续往前走。走了大约一刻左右,马车旁边有人说话:“五爷?”
齐瞻掀开车窗户帘子看了看,是护卫,便道:“什么事?”
护卫道:“刚刚躺街上那个人跟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