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佳人难得想要出去走走,从开始被监视到现在总算是松了口气,当然也就不会在屋子里闷着了。
外面这段日子被宝藏的事情闹得乱糟糟的,她便因为这乱糟糟的世道赚了一些银子在手里,手里有了银子就要让银子升值,所以找点儿生意做是当务之急。
以前不怎么出来,也极少和别人说话,导致自己到底住在什么地方都搞不清楚,她出门走了一会儿,见到街边有一些老妇人聚在一起聊天,便过去找了个空地儿坐下了。
这女人一旦八卦起来,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多了个人,少了个人,说到兴起的时候巴不得人多点儿,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本事来。
“咱们这铜钱胡同里啥都不多,就是穷人多,你们可不知道外面现在咋样了,好多人都疯了一般去找宝藏呢。”穿着灰扑扑粗布衣裙的老妇人啧啧两声:“人就不能贪心太重,别的不说,就这事儿也能信?那最开始说有宝图的人,如果那图是真的,她不偷偷去寻宝,拿出来卖图?还不是想要发笔横财?”
萧佳人嘴角抽了抽,那话怎么说的来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果然如此。
“要我说啊,这就是乱想,老祖宗可都说过的,牝鸡司晨不是什么好事,当今上面坐着的可是个……。”
“不要命啦?说什么混账话。”先前说话的老妇人打断了她的话头,脸色黑沉沉的:“老沈婆子,你可别乱说话,咱们老姐几个在一起日子不短了,有些话不能说。”
“老姐姐说的是。”老沈婆子被姐妹说了这么几句,便讪讪的不说话了。
年轻点儿的老婆子凑过来:“崔大姐,你说那乔家泼天的富贵,咋就说完就完了呢?”
“还不是因为娶了个萧佳人?”崔婆子叹了口气:“要我说啊,这萧佳人也是个能耐的,一个女子竟把那泥地种出花儿来了,咱们这些百姓都托了她的福吃饱了肚子,可她就惨了,被人家盯得可怜啊。”
“牝鸡司晨不是好兆头,没看这天底下的女子都因为萧佳人变得不安于室了?”刚被损了的老沈婆子又来了一句。
崔婆子抬手打了她一巴掌:“别好歹不分,活了一把年纪了,怎么就看不出来?萧佳人那事功高盖主了,你们听说没有,萧佳人和小皇上情同母子,有人害了皇上还能放过萧佳人?要我说啊……。”
萧佳人没想到坊间这些传言竟愈演愈烈,很是接近真相了,正想着听听崔婆子到底怎么说,这人去止住了话头,扫了一眼萧佳人立刻起身拍了拍衣襟:“哟,得回去做饭了,老姐几个都回了吧。”
萧佳人看着刚刚偏西的太阳,忍不住腹诽一句,这老人家的心眼儿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