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宸拿起来一只镯子过来:“娘亲,这是木镯,外面一层绣着的是牡丹,木是沉香木,可以安神理气,温补脾胃的。”
许韵儿看着腕子上的手镯,抬头看到楚沐宸拿着一串佛珠过来。
“娘亲,这是金丝檀木的手串,您喜欢念佛,这手串是我给你订……订做的。”楚沐宸手里还举着手串,缓慢的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许韵儿眼里的泪光,勾起唇角。
“宸儿!”许韵儿扑过来。
楚沐宸却抬起手,瞬间有人出现把他抱在怀里,出现的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银制的面具,只有一双眸子冷若寒冰。
“我以为,我们是母子。”楚沐宸很累,靠在影卫的怀里,淡淡的说:“哪怕,父皇死的不明不白,我也认为你是为了我,为了我能坐上那个位子。”
许韵儿伸出手,像是乞求的姿态,她想把儿子抱在怀里。
“可惜,我们母子的缘分竟是如此的浅,罢了,你好自为之吧。”楚沐宸的手慢慢的垂下来,金丝楠木的佛珠落到地上,断了,珠子四散。
“宸儿,娘亲错了,宸儿。”许韵儿上前想要抓住楚沐宸的手。
楚沐宸却闭着眼睛说:“让阿荣密不外传。”
“是。”影卫应声,转身疾步而去,留下许韵儿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压抑的哭声和指缝渗出来的眼泪顺着手腕打湿了刚刚才戴上的沉香木手镯。
良久,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桃红!”
桃红都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会儿硬着头皮过来,跪在旁边:“太后。”
“回宫,叫万红菱来。”许韵儿迈步往外走。
桃红急忙跟上来。
玉漱宫里,许韵儿像是疯了一样抓着万红菱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没有解药。”万红菱脸色苍白:“太后,人不会死,但会昏迷,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许韵儿跌坐在地上,她好恨自己。
万红菱爬过来两步:“太后,当务之急是要稳住朝纲,消息一旦传出去,只怕摄政王会有所异动啊。”
“你倒知道的清楚啊。”许韵儿慢慢的偏过头,看着万红菱的目光慢慢的就带了恨意,像是淬了毒一般。
万红菱急忙倒退两步一个劲儿的磕头:“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解药虽然没有,可、可以找人配制。”
“如果我儿醒不过来,你和你儿都要碎尸万段。”许韵儿很平静的说着,起身理了理发丝:“去吧。”
失魂落魄的许韵儿走到了御书房,在门口看到了荣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