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儿差点儿拍手叫绝,转念一想又说:“不如赐婚如何?”
“母亲,这可不行,娘亲性子刚烈,若是赐婚只怕会适得其反,所以宸儿要亲自去,撮合撮合呢。”楚沐宸不露痕迹的从许韵儿怀里挣脱出来:“母亲只需在宫中静候佳音便是了。”
“如此,也好。”许韵儿让人拿了一些头面首饰,只说带给萧佳人,以表自己思念之情。
楚沐宸看到这些精致的物件儿,自然不会不要,欢喜的都让人送到自己的寝宫了。
准备了几天,两辆马车悄悄的出宫,从北门直奔永宁县。
马车里,楚沐宸翻看着一些陈年的奏折,足足有几百本,旁边伺候着的荣公公都心疼不已。
“阿荣,如果是皇太后想要父皇死,朕该如何?”
荣公公差点儿没被吓死,急忙跪下:“皇上,慎言啊,逝者已矣,不可再起波澜。”
“是啊。”楚沐宸趴在软垫子上,轻轻皱眉:“摄政王如今总揽朝政,可是兢兢业业的很,有这么一个好皇叔也算是朕的福分。”
荣公公没说话。
话锋一转,楚沐宸指着那些奏折:“可是朕发现,皇叔的心很大啊,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当年皇太后还是静贵妃?”
“老奴记得当初先皇带着皇太后回宫的时候,摄政王亲自护送到上京。”荣公公想了想,突然知道了其中的不妥,再看楚沐宸,他都有些愁得慌了。
楚沐宸翻了个身:“好困,朕要睡一会儿,反正朝廷上下都是皇叔的人,我还是慢慢长大。”
荣公公拿过来锦被给楚沐宸盖好,坐在旁边守着。
“阿荣,要让乔谦修跟来,不然他在上京危险了。”楚沐宸闭着眼睛,说。
荣公公立刻应声:“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上京,玉漱宫中,许韵儿端着茶盏抿着,几次撩起眼皮看同样坐着不吭声的楚瑜,皱眉,放下茶盏:“我们相识多少年了?”
“十九年。”楚瑜抬头看着皇太后还很年轻的一张脸,淡淡的别开目光:“如今倒真是物是人非了。”
“如果哀家让你收收手,可还能如当年一般?”
“不能。”楚瑜沉声:“皇上年幼,如今这朝中之臣更要尽在掌控之中,赵国在边境总是有流寇,到底是不是流寇尚未可知,待皇上成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