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房子太破,修修房子,不然会冻死。”
“你再跳河,我不会救你。”
“我在前,你在后,终有一天我要踏进乔家。”
“你怎么睡到我怀里来了?”
“外面太冷,我进来借宿的。”
……。
抬起头仰望铅灰色的天空,雪花落下来的时候轻飘飘的,有调皮的雪花落进了眼里,化成了泪顺着眼角落下。
又过了两天,病假半月的时间到了,萧佳人叫来了李四海。
“你是皇上的人,这些日子辛苦了,如今我要见皇上,你安排。”
李四海立刻躬身:“是,大人。”
很快,景帝竟亲自来了,萧佳人心知肚明,自己在这院子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景帝的眼睛,而她现在并不怕了,倾尽所有,甚至放下了自己的爱情,只为了全身而退,她要回家。
“草民叩见皇上。”萧佳人双膝跪地,恭敬非常,自称草民,心意就无需多说了。
景帝伸手扶着她起来:“朕觉得萧爱卿是蟠龙国的福星。”
“草民不敢,皇上想要的,草民有的,都尽数准备妥当,恳请皇上放过草民。”萧佳人言辞恳切,双手捧着这半月来的心血,看着景帝:“我与乔家、朱家以后再无瓜葛,也不为官,所有种种都一笔勾销,皇上若是应允,萧佳人便把这些都献给蟠龙国。”
景帝转身坐在椅子上:“你想好了?”
“想好了,草民何其无辜?草民亲眷何其无辜?只为了所谓的两情相悦,草民万万不敢以身家性命做赌注。”萧佳人垂首。
“这么说,你知道的还不少。”景帝勾了勾唇角:“看来,朕的贵妃对你可是情深义重了。”
萧佳人再次跪倒,双手捧着手里的这些纸过头顶:“皇上,庙堂之上,草民并不想有立锥之地,天下虽宽,草民只偏居一隅,草民是蟠龙国的子民。”
“乔谦修是个不错的。”景帝又说。
萧佳人低着头,泪便落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皇上,草民曾经为了给母亲治病,爱财如命,为了能让一家人温饱,爱财如命,他们才是草民的根。乔家大少落难武山,草民事先并不知情,后来种种,也是随心而为,只是到了今时今日,草民取舍之间,却不得不做一个了断。”
“你倒是坦诚。”景帝伸手接过来萧佳人捧着的那一摞写的满满当当的纸,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如今,你若离开,朕该有个台阶下的。”
“草民想不出。”萧佳人依旧跪着。
她听到了景帝离开的脚步声,听到了李四海的声音,他急切的在自己耳边轻唤:“萧大人!萧大人!……。”
萧佳人却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