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佳人听说米卖完了,心情雀跃的像是个孩子似的,哪里管朱万青话里敲打的意思,端起酒杯:“好!卖光了好!来来来,干一杯庆祝一下。”
如此豪爽的萧佳人惹得乔谦修眼角直抽抽,不过还是端起酒杯,三个人竟然喝起来了。
不一会儿功夫,萧佳人小脸酿红,端着酒杯:“明年,明年我大批种稻子,要霸占青叶县的米粮生意,还要卖去万和县。”
“你喝醉了。”乔谦修伸手去拿萧佳人的酒杯,萧佳人立刻躲开,杯子里的酒都洒出来一些了,回头瞪着他。
“别想管我哦,我不愿意。”
朱万青靠在椅子上:“萧佳人,不是我说你,如果你不想他管你,你就得和他散伙。”
“散伙干啥?”萧佳人摇头,因为酒精的作用,一双眼睛比平时更水汪汪了许多:“才不会呢,他救了我好几次,我得帮他,不能让人动不动就要弄死他,等他、等他厉害了,我、我就放心了。”
咣当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手里的酒杯一歪,乔谦修眼疾手快的拿走,总算是没洒出来。
朱万青似笑非笑的看着乔谦修:“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谦修起身,就那么很自然的把萧佳人抱起来送到旁边的坐榻上,拿过来披风盖好。
朱万青自斟自饮:“那个孩子让我带走吧。”
“不行!”乔谦修回身,声音都冷了几分:“我会护着她和那孩子平安的,再者,只是传言未必就那么巧。”
朱万青抬手指着乔谦修:“你像极了乔家人,怎么?是因为这个孩子在,萧佳人无人敢求娶,你就等机会吧?”
乔谦修回身坐在对面,上下打量着朱万青,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儿:“我暂时没有娶妻的心思,母亲的大仇未报,娶妻作甚?”
原本还醉醺醺的朱万青垂眸的刹那,眼神一片清明,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连声:“好酒,好酒啊。”
酒足饭饱之后,朱万青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聚义楼。
乔谦修吩咐小伙计去准备醒酒汤,又让人进来收拾了残局,便坐在旁边煮水烹茶,偶尔抬头看看睡着的萧佳人,耳边就是她的话,眼底疼惜难以掩饰,带了几分笑意,他乔谦修何德何能?竟让一个小姑娘满心的要回护。
“秋老。”
秋浦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坐在乔谦修对面:“怎么?想明白了?”
乔谦修起身,撩起袍子双膝跪倒:“师父在上,弟子乔谦修给您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