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儿子,他会特地过来找?老秦啊,不是我说你,反正你徒弟的资质也就那么回事,不如就还给人家魔尊吧,你大费周章的拐一个土木双灵根回来,何必呢?”
“亓、亓师弟不是魔尊的儿子。”一旁的蓝冰儿忍不住的帮腔道。
“哟,哪里来的碧清宫小丫头?我们玉虚宗长老之间的聊天,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你真的是我爹吗?”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
众人抬头看去,事件的主角亓官柳,不知道何时竟然颤颤巍巍的骑着一柄小竹笛,悬浮到了半空,仰头对着护山大阵外的魔尊笑得灿烂。
“当然!”魔尊夏威赞赏的看着小小的亓官柳,“小小年纪,便已学会御剑飞行,不错!”
亓官柳颤颤巍巍的浮在半空,双手抓紧了竹笛,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他灿烂的朝魔尊笑道:“那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个狼牙棒形状的法器?秦老贼给我的这竹剑完全不顺手的!”
“哈哈哈哈!不愧是本座的儿子!”夏威爽朗的笑道:“用得兵器也是这般符合本座的口味!好,狗蛋,别说只是一柄狼牙棒,只要你跟爹爹回去,爹爹将整个魔教送给你!”
“真的?”亓官柳眼睛一亮,“那我们赶紧走吧,爹!”
“放肆!亓官柳你这孽徒,还不赶紧回来!”秦长老焦急的喊道,然而迫于魔尊的威势,就只能远远的站在山头立着,不敢上前。
“滚蛋吧秦老贼!你收了小爷为徒后,让小爷住茅屋吃糙米,还美其名曰锻炼小爷!要不是小爷我天生有个空间戒指,小爷我早就饿死了!”
正争执间,玉虚宗内的雪栈开了。一个谪仙般清俊冷逸的男子,束着皎皎的玉带峨冠,拎着一柄古意盎然的沉沉寒剑,从皑皑的雪山中走来。
“寒玉仙尊。”蓝冰儿怔怔的看着那抹清冷如月的身影,不由的看得痴了。
身为碧清宫小一辈的年轻弟子,蓝冰儿也指屈指可数的见过几次正道魁首亓元白。每次还都是隔得远远的看个高高在上的轮廓背影,像如今这般近距离的瞻仰寒玉仙尊的仙人佚姿,还是头一回。
玉虚宗慌乱的修士们也都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汇聚到了亓元白的身后。
“夏尊主,好久不见。”亓元白冷冷地说。
“好久不见,亓宗主。”魔尊挑了挑嘴角,“想必你也知道本尊的来意了,赶紧把本尊的儿子还回来吧!”
“是啊!亓师兄!”亓官柳站在小竹笛上,人模人样的朝亓元白抱了个拳:“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待小爷我继承魔尊之位,再来向师兄讨教!”
“师尊,”玉虚宗首席弟子缪裕跟了过来,他忌妒而又释然的看了看亓官柳,而后踟蹰的对亓元白道:“不如咱们就将夏狗蛋还回去吧,我玉虚宗不缺他魔道一个双灵根的修士。”
“呵,夏狗蛋?”亓元白轻笑了一声,清冽的声音里蕴涵着凛冽的杀机,一柄寒剑直指魔尊的面门:“本座倒是不知,本座的嫡亲长子亓官柳,何时成了你夏威的儿子?”
一语激起千层浪。
除了秦长老和蓝冰儿,在场众人无不惊疑不定的朝亓元白和亓官柳看去,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别说,从前是碍于亓元白的威势不敢也不愿深想。可如今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亓官柳和亓元白长得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