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他那么爱他妈妈,可是当年宛如死了,他却像是嫌弃个恶人一样嫌弃她,你说说,这其中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周硕垂在身旁的手下意识紧握成拳,良久,他不由地哑然失笑,将她额前的碎发夹到耳后,“阿念啊,既然是无法挽回的事,就顺其自然吧,活得糊涂何尝不是福,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庭的和睦。你我都老了,黄土已经埋在脖颈了,该是好好享受当下的生活,有些事,我不想去深究,也不想折腾了。”
周老太太惆怅,她并没有听出周硕的一语双关或是话中有话。
临睡前,周硕上上下下的顺着她的脊背按摩,温柔地问:“今儿可有高兴的事?我瞧你和那丫头处的挺开心的。”
一提着苏锦姿,老太太眉目慢慢舒展开,她似想起什么趣事,这会儿低低地笑,片刻后才说:“你不知道,张妈见我把手镯给了锦姿,还打趣我呢,说这应该等订婚仪式再给的。可是你知道吗?我是从锦姿脖子上看到那条项链的。”
周老太太翻个身,背对着周硕,她继续说:“咱们孙子啊,这回是动真格了。”
两人谈话间,周老太太渐渐进入梦乡,直到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后,周硕才起身踱步到阳台。是的,他睡不着,这样的夜,太过压抑,他点了一根烟,只吸了一口,就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这些年,他都没有再抽烟,只是今晚太过难熬,夜色作掩,他眼底竟有着悲痛一闪而逝,大概想得太入迷,就着月色,竟看到他眼眶泛红。
周硕20岁前,日子过得顺风顺水,而后来的日子苦不堪言,可谓是坎坷波折,这一生,能让他落泪的机会不多,第一次是心爱的女人被自己哥哥横刀夺爱,第二次是心爱的女人早产生子,第三次是最爱的二儿子车祸后,唯独自己一人听到了他断气前的遗言。
如今,是他第四次落泪,嘴角一片苦涩。当初,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直到房间里传来老太太的咳嗽声,周硕才熄了烟,擦了擦眼角,转身进了房间。
翌日,苏锦姿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不是她的,而是周子傲的,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而周子傲拿着手机去阳台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