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自己的痛楚,也只有自己明白,至于旁人,
若心存怜悯的动容,她感谢,要是当成消遣,她只怕心存添堵和另一种悲凉所占。
她咬牙强撑着,可仍无法支撑,身体微微晃动,周子傲察觉后,几步上前,目光冷峻又似牵挂,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有多少摄影机在看他们、在拍他们,他直接毫不犹豫地将苏锦姿搂在怀里。
这个在商界游刃有余,习惯了做戏的男人,从此以后,有一个软肋,叫苏锦姿。
她埋首在他胸前,直到闻到他身上干净而熟悉的味道,内心的焦躁才彻底安静下来。她回望着周介鸿似挑衅的眼神,并没有惧怕,而是不卑不亢地迎上。
是,她怎么会没接收到周介鸿的宣战?可是她选择接受战帖。
这天上午,苏誉看着女儿消瘦的背影,终究是没忍住内心的伤痛,他蹲在地上,失声地痛哭起来,那哭声传进苏锦姿耳里,是的,她根本没办法做到旁若无人地嘲笑他,她也跟着哭了,悄无声息,终究恨怨难消。
接下来的几天,北屿市都阴沉沉的,自从那日下了雨后,天空一直未曾放晴,就连今日,都有些阴冷得让人浑身不舒服。
周介鸿就像阴魂不散紧盯着她不放,见四周无人
,他渐渐逼近苏锦姿。
“我并不知道子傲没有告诉你苏家老太太去世的事。”
苏锦姿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她半蹲在地上给奶奶烧纸,周介鸿不禁感慨,这个女人就算不施胭脂水粉,穿着素雅,可脸上也透着一股端庄大气的美,那种美,是他阅人无数都不曾见过的,那种自带介于温柔和冷淡之间的媚,会让男人一眼就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