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盛清芸与盛彦了。
盛彦吞了吞口水,将被子又裹了裹,只露个脑袋。
“哥,你还记得大夫的医嘱吗?”盛清芸冷冷的问道。
盛彦已经将被子裹时,但却感觉到有一阵阵的冷风,嗖嗖的吹着他。
“我、我记得。”盛彦梗着脖子,说,“我是让贺忠背着我出去的,见到了外祖父以后,我就坐到了马车上,不曾走路。”
不过是回府以后,多站了一会儿。
盛清芸盯着他,不肯放。
“妹妹,看在我给你带了大礼的份上,莫要再生气了。”盛彦赔着笑脸。
盛清芸垂着眼帘,不动声色的想着某些事情。
盛彦留在府中,以后怕是暗算不会少,但依着大哥的伤情又不能到外面去养伤,当真是麻烦。
“妹妹?妹妹?”盛彦叫了盛清芸好几声。
他打量着自己的好妹妹,也知道她受了苦。
“娘亲是不喜欢我们兄妹的吧。”盛彦突然说。
盛清芸看向他,不明所以。
“我都听说了,那日你院中大火,娘亲和清蕙不曾想要救你,说了些颠三倒四的话,祖母才会让你搬去住的。”盛彦道。
他不懂,他是真的不懂。
同样都是怀胎十月,一朝生产,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哥哥,以后必是会有解开谜团的一天,但不是现在。”盛清芸说。
她摆弄着手指,半晌才道,“哥,是你告诉外祖父,我与太子之事的?”
“是。”盛彦道。
“可是,大哥怎么知道的?”盛清芸又问。
盛彦正在昏迷中,有谁会对他说那么多?
“贺忠说的呀。”盛彦理所当然的歪着头。
“贺忠哪里会知道?”盛清芸的眼中,贺忠从前是个粗使的下人,如今更为了挡胡人,用尽了手段,还有心思去想旁的?
“那个叫沐泽说的。”盛彦了然的笑着。
恩?沐泽怎么知道?小荷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