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时候，我是坐郎方阳的车子，现在回去，看着他和顾一贝走得很近，也不敢打扰，于是就说，“方阳，感谢你今天的帮忙。我还有事，先走了，顾小姐这边就麻烦你了。”

顾一贝貌似很不高兴，冷冷的态度让我不由觉得，自己这是多嘴了。

我跟她颌首告辞，然后到路边打车离开。

我前脚刚到事务所，钟亚楠后脚就找过来了。

我把他请到办公室坐下，让田文惠倒了杯水进来。

“宋律师，有件非常不好的事情要告诉你。”钟亚楠低着头，语气凝重。

“什么事啊？”我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心情是格外紧张的。似乎是直觉使然，直觉在告诉我，钟亚楠要跟我说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绷紧心情等着他的答复。

“黄队…”

“黄涵怎么了？”我的心脏一阵紧缩，双手不觉握

成拳头。

“黄队昨天晚上逃出看守所了。”钟亚楠终于抬头看我。

我倏然站起，感觉声音都不是自己的，“怎么可能…”

对啊，怎么可能？看守所戒备森严，黄涵就算插上翅膀，也难飞出铁笼。更何况，他还是警察，不管有没有罪，他也不可能上演越狱的戏码。

“你是听谁说的？”我道。

“关晓东，他一早就打电话告诉我。因为看守不利，凡是负责黄队案件的公职人员，都要停职查办。”

“怎么可能会这样？”我握紧拳头的双手在颤抖，难道黄涵这是不信任我？他不相信我能帮他洗脱冤屈，所以要自己来查？可是昨天会见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表现出要逃的意思。

黄涵越狱的新闻一时间传遍媒介，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这时，舒谨也找上门来。

“宋律师，黄涵越狱的事情你事先有所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