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方阳自觉地走到沙发前,绅士地请顾一贝和我坐下,然后回答朱格的问题。
“不是我要找你,是这位宋律师。”郎方阳指向我。
朱格的注意力这才正式落到我身上,“律师?”她好像对我律师的身份有些惊讶。
郎方阳点头,简单地解释道,“负责黄涵的案子。”
我发现朱格面部的肌肉明显颤抖了下,这个现象对我来说,绝对不是偶然。
“黄涵是谁啊?”朱格露出一脸无知,然后转身到门口喊助理泡茶进来。
“还是让宋律师跟你解释一下吧。”郎方阳把话语权转交给我。
“朱经理,请坐。”我指着跟前的沙发,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当然,我能有这个胆量,完全是仗着郎方阳的面子。
当着郎方阳的面,朱格确实有些拘束。如果郎方阳事先没说这栋楼的建造者是他父亲,我会为朱格的行
为感到诧异,当然,现在是完全能理解朱格对郎方阳的畏惧。眼前这位郎总,绝对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朱格坐到我跟前,用她听着不太自然的声音说,“宋律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朱经理,请问你认识周子宓吗?”在答案没揭晓之前,我对朱格保持应有的客气。
“认识啊,她是我在舞蹈中心的老师,几乎每个礼拜都会抽时间过去学两节课。”
“周子宓死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同时紧注意她的眼神。
“死了?这事我不知道啊。”
朱格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完全没指望在我随便问一个问题时,她能坦诚地回答我。
“你这几天有去舞蹈中心上课吗?”我不动声色地问。
“没有呢,好几天没去了,一直忙着工作,也抽不
出时间。”朱格笑着解释。这个女人的神态,显然比刚见到我时正常多了。
如果不是事先见过黄涵了解一切,我绝对以为她只是一个成功的女强人。
朱格连连叹气惋惜,随后小心翼翼问我,“宋律师,周老师怎么死的?”
“被人杀害的。”我不妨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