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涵离开的时间是6点左右，这个左右不确定值有可能是在报警之前，也有可能在报警之后，我甚至怀疑，报警人应该就是黄涵。

继丁阿姨和许阿姨后，我在单元楼门口又陆续找了几个人打听情况。获得的线索寥寥无几。

钟亚楠发微信让我到小区门口会合。

李小牧靠着小区门口的墙面，垂头丧气地说，“宋律师，我心里好没底，我真的害怕…”

钟亚楠拿眼睛瞪他，“李小牧，怕什么？别胡说八道。”

李小牧嘟嘴巴，“我怕越查下去，获得的线索对黄队越是不利。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我们黄队。”

“相信就对了，因为相信，就算所有不利的线索指向黄队，我们也要查下去。首先，我们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钟亚楠道。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下李小牧的肩膀，“亚楠说得对，不管我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管有多少不利的证据指向黄涵，我们一定要坚定不移地选择信任他。”

李小牧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那好，我们找个地方交换一下彼此获取的线索。”我往小区两旁打探，发现马路对面有一家面馆，于是指着面馆说，“我们边吃东西边聊。”

“嗯。”钟亚楠赞同。

我们越过马路走进对面的面馆，就选楼上僻静的靠窗位置坐下。三人叫了三碗面条，一边吃一边就上午的调查展开话题。

钟亚楠告诉我们，“小区大爷说，周子宓是个很低调的女孩，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很少看到她跟别人走在一起。”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对了，周子宓的那套房子是她自己的，还是租的？”我问。

钟亚楠和李小牧同时顿了下手里的筷子，“这个我们还没有打听清楚。”李小牧道。

“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关晓东。”钟亚楠放下筷子，拿手机打电话。过了一会，他告诉我

，“关晓东说，周子宓的房子是她半年前购买的。”

“你再问问关警官，周子宓买房付款的方式是什么？”

“好。”钟亚楠继续讲电话，“关警官，周子宓那套房子是什么付款方式？”顿了下，钟亚楠又把获得的答案告诉我，“全款。”

“全款…”我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