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要问，“你是听谁说的？”这事除了警方知道，我没告诉过别人。

陈杰明淡淡一笑，“看到你跟丁小姐的新闻，我猜出来的。明美一直不信你会去找小姐，所以我只能往查案的方向去想。”

我盯着眼前这个男人，问：“也就是说…你知道天上人间的内幕？”

陈杰明摇头，“我不知道。”

我不相信地笑起来，在我眼里，陈杰明就是那种花天酒地的人。他勾引我曾经的妻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戴上一顶绿帽子，这个仇，我耿耿于怀。

程明美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眉头一皱，说道，“宋修言，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们这是在帮你。”

我耸耸肩膀，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获取线索的机会。

我问，“陈先生，你经常去天上人间那种地方吗？”

陈杰明尴尬地笑了笑，程明美一个白眼向我，她道，“宋修言，你要再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我们可走了。”

我倍感无辜，“我哪里阴阳怪气了？”

程明美跨着脸，语速极快地说：“你就有。我告诉你，我家杰明从来不去天上人间那种地方消费，他不是富一代也不是什么二代，还有，我们来只是想告诉你翟覃的事情。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们就不多操这份闲心。”

这个女人脾气上来可不是好惹，她一把抓起陈杰明的胳

膊要走。

陈杰明坐在沙发上没起身，反而劝程明美别生气。

程明美斜眼看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陈杰明的话，她倒是言听计从，气消了，不闹着离开，乖乖地坐了下来。

说实话，我其实挺羡慕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程明美脾气泼辣，刚好遇到陈杰明这么个温文儒雅的男人。性情互补，相敬如宾。

“陈先生，那你要告诉我有关翟覃的什么事情？”

陈杰明道，“我跟翟覃算是比较熟悉，不过算不上什么朋友，他以前跟我同学做红酒生意，接触过几次，后来明美又经常去他酒庄买酒，来往算是比较频繁。如果你想知道翟覃跟天上人间的关系，那我告诉你，天上人间是他酒庄的大客户，合作已达数年。并且，翟覃跟天上人间一个姓章的小姐关系不一般，两人在一起三四年了吧。”

“张…哪个张？”我问。

在陈杰明揭晓答案之前，我的大脑中不觉浮出章之影的名字。对了，张云茜说过，章之影交往的那个男朋友刚好也姓翟。

“文章的章。”陈杰明告诉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