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牡丹的话在我耳朵里断断续续的,她的脸也是一会模糊一会清晰。
“来,宋先生,我再敬您一杯。”
我完全没有了拒绝的力气,有种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感觉。
后来,我的大脑花屏了…
等我醒来,窗外的天空是亮的,我躺在一张红色的床上。
这跟我自己的床完全不一样,宿醉后的大脑痛得厉害,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却也想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下了床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睡袍上一股子浓浓的香水味,让人作呕。
我拉开门,发现两头都是空的,长长的走廊看不见一个人影。
地上铺着华丽丽的红色地毯,有点像结婚现场的红地毯。
我以为出去,想着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下,又赶紧缩回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
我沿着走廊走到尽头,发现有楼梯,就顺着楼梯下去了。
下楼才意识到我还在天上人间。
“先生,早啊。”服务台的姑娘跟我打招呼。
我用一只手捂着半边头,走过去问她,“李先生呢?”
“李先生?哦,您说的是昨天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吧,他应该还没起床。”
“我们昨天是在这里过夜的?”我头疼地问。
“对啊,您还满意吗?”她微笑着问我。
“满意什么?”
“我们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我懒得回答这个问题,问她,“那个叫丁零零的姑娘呢?你帮我叫一下她。”
“零零姑娘已经下班了,先生,如果您要找她的话,可以晚上再来。或者,我给您提供她的联系地址,您可以自行方便。”
“那你给我她的地址。”我道。
“稍等。”前台拿了纸和笔,麻利地抄了行地址给我,“打这个电话可以随时联系到她。”
我拿着写有丁零零地址的纸条离开,至于李仁友,我暂且顾不上他了。
回到车上,我对在天上人间住的这一夜感到不安,是一种强烈的不安。有种大事即将发生的感觉。
但是接下来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
我的不安慢慢打消了些,这时也才想到再联系那个叫丁零零的姑娘。
我是电话把她约出来的,就约在街边的一家咖啡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