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摆在眼前的记录本,并没有翻开的意思。
钟亚楠微微一愣,指了指本子对我说,“宋律师,你怎么不看看?”
“不用看了,这个案子我相信你可以独立完成。”
钟亚楠抓抓后脑勺,似乎还是放不开。
出于提高他自信的考虑,我适当地说道,“还是你口头跟我说说看吧。”
钟亚楠一下子来了兴趣,他说:“我们进入现场后,发现死者的位置是在卧室的地板上,保持仰面朝天的死亡姿势,周围是一些烧烂的衣服以及碳化的木柜。我当时还在想,如果死者是被活活烧死的话,死亡状态应该不是以平躺的姿势出现,而是本能地蜷成一团的状态。”
钟亚楠注视我的脸,他好像很在意我的看法。
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舔了下干涩的唇,接着说道,“尸体送检后,舒谨检测的结果跟我的推断一致,她说在尸体的呼吸道内没有检测到烟灰碳末,也没有发现烧伤致黏膜充血水肿坏死的现象,食道,胃以及十二指肠内,没有烟灰和碳末。一切结果表明,死者是死后被焚烧。”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根据周围邻居提供的线索,里面住的是一个姓蓝的女租客,年纪大概在45岁左右,身高160公分,体型微胖,没有具体职业,平常都是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打交道。”
“有没有检测到死者身上致命的伤痕?”
我的问题让钟亚楠陡然想起了什么,他道,“舒谨从死者的喉头以及气管周围乃至整个颈部软组织发现不同程度的出血挫伤,喉头软骨舌骨骨折,周围组织出血,应该属于扼死。”
这个案子类似的案件屡见不鲜,短期破获对钟亚楠来说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我仍然没有发表过多的意见。
钟亚楠离开后,我吃过早餐照常去事务所。
我的工作又回归到平静,一整天几乎都在翻阅叶家案的卷宗。
下午快到下班时间,前台田文惠拨通内线电话告诉我,说是一位姓张的女士找我。
对于那位姓张女士的身份,我没有半点印象,我向
田文惠问及对方的名字,田文惠也不知道。
我放下案卷赶到前台,田文惠说那位张小姐在楼下咖啡厅等我。
我找到咖啡厅,进门刚好看见一位姑娘的背影,她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想应该就是她了,大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