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是才反应过来。”
其实,江蓉的罪行我也是进门后才最终确定的。我发现地板上鞋印成形的颜色跟高建鹏家43码鞋印的颜色一样,又发现江蓉那双鞋的鞋底沾有同一类型的牛粪,由此推断两双鞋应该踩过同一片地方的泥土。
我再结合江蓉和高建鹏的一层病患关系,以及巴比妥类药物和吗啡中毒反应,如果没有江蓉的帮忙,嫌疑人不会这么神机妙算。
“那个死丫头她是走火入魔了吗?为了老人家一栋拆迁房杀人,她怎么就做得出来?”
“那可不是一笔小的遗产。”
“不管多少,那也不属于她。”
“正是因为不属于她,她才想据为己有。我不得不承认江蓉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一步步引导暗示高建鹏杀人,可以不沾一滴血就解决障碍,这种杀人无形的手法,我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她的聪明可惜用在了歪门邪道上。”唐仪抹干眼泪,吸了吸鼻子说,“我就不该为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哭,我没有那样的朋友。”
“好了,早点休息吧。”我轻拍她的肩膀,然后转身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疲惫地坐在昏色的落地灯下,心里像无风的湖面一样平静。
案子还没有结束。
害死雷蕾的高建鹏已经死亡,杀死高建鹏的凶手身份已经确认,谋划凶案的幕后推手江蓉也已经落网,现在只剩下那个性侵雷蕾的嫌疑人。
他是谁?他又是如何进入高建鹏家的?
“宋律师。”钟亚楠推门进来。
我回过神,问他,“聂所长怎么说?”
“他说会加派警力排查雷蕾性侵案的嫌疑人,从当晚在高育家打牌的人员查起,在阔伸到整个小镇。”
我点了点头,轻揉太阳穴,嘴里念着当晚打牌的几个人的名字,“高建鹏排除,高育妻子是女性,排除,高育当晚在现场,一刻没有离开,可以排除。朱企叶在外地出差,话说要半个月,应该还没回来。李贸没有正面接触过,有没有嫌疑,待定。朱一然…待定。”
“宋律师,你觉得嫌疑人就藏匿在当晚打牌的那些人中,是吗?”
钟亚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问,“高庆朋的dna采样做了没有?”
“聂所长已经吩咐下去了,他说采集到高庆朋的血样会
马上送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