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上沾有牛粪。”

江蓉眉头一皱，似乎不明白我在胡说八道什么。

提到牛粪，钟亚楠好像恍然大悟。

对，江蓉鞋底的牛粪就是有力的证据。

那双她时常穿在脚上的白色运动鞋，鞋面沾了些泥。当然在这个小镇上，弄脏鞋子也很正常，尤其是这种白色的

运动鞋。根据江蓉这两天的行走轨迹，我们所知道的以及去过的地方并没有饲养牛类动物，但是她鞋底沾着还比较新鲜的牛粪就不太正常了。

我只能这么理解，她背着我们去过附近的养牛场。

而杀害高建鹏的那个嫌疑人，他刚好也在养牛场出没过。

我想江蓉一定去养牛场见过那个人，她把高建鹏的情况透露给他，然后再借对方的手杀死高建鹏。

唐仪一脸茫然，“宋律师，牛粪能说明什么呢？”

“牛粪能说明她跟杀害高建鹏的凶手见过面。”我解释。

“蓉蓉，宋律师说的是真的吗？”唐仪六神无主了，在我跟江蓉之间周旋，“这一定是误会，我认识的江蓉，她不是这种人。”

“宋律师，你在法庭上替当事人辩护，难道从来不讲证据，向来随心所欲？你难道都是靠猜的来断案？”

我笑了笑，此时不管江蓉如何辩解或是讽刺，我心无波澜。

唐仪抱着江蓉的手臂哭出来，她不相信地使劲摇头，“蓉蓉，宋律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其实你已经相信了。”江蓉对这个朋友的

哭泣没有半点动容，她表现得就是一个凶手般冷血。

“所以…真的是你干的？”

她甩开唐仪的手，卸下楚楚可怜的伪装，脸上只有冷漠。

“你一边应付外婆的追问，一边又怕高建鹏识破你的阴谋说出真相，为了以防后患，你才决定对高建鹏下手。江蓉，你这是以德报怨啊，外婆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却杀了她最爱的外孙女。”

“宋修言，找到你看来是我最不明智之举。我忽略了前车之鉴。”

前车之鉴？这话恕我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