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持续了多长时间?”
“应该有半个小时吧。”高育扭头去喊厨房里的妻子,“老婆,你来一下。”
高育妻子解下围裙出来,“什么事啊?”
“那晚高庆朋和高建鹏打架是不是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高育问妻子。
“差不多。我记得高庆朋走后,我们又重新开始码牌,当时朱一然在牌桌上,他说朱企叶上洗手间了,替他打一会。我就顺便看了下时间,刚好是9点40分。”
“朱企叶去了洗手间多长时间?”我问。
“没一会,就一局牌的功夫。”
一局牌的功夫,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完全不够作案时间。
“除了朱企叶去了趟洗手间,还有没有别人离开过?”
“应该没有吧。”高育和妻子对视一眼,两人纷纷摇头,“应该没有。”
“当晚高建鹏打牌的事情都有哪些人知道?”
“这我还真不清楚。其实高建鹏过来打牌,我还觉得挺意外,他平时都不怎么出来玩。”
我将高育的说辞先在大脑中过滤一遍,我听不出破绽,却又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钟亚楠去了一趟附近的养牛场,此去获得了一个有力的线索。
他说,“养牛场的职工告诉我,最近确实有一个奇怪的人在那边出没,还有人发现他曾在牛棚里过过夜,不过从昨天开始就再也没有看见那个人。”
我紧张问道,“那个人什么身高体貌?”双手不由收紧起来。
“话说身高在178公分左右,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没有人见过他真实的样子。”
178公分,跟43码的鞋子吻合。
那个人会不会是马春齐呢?
他消失的时间跟高建鹏死亡的时间差不多,他会不会重新回到养牛场那个落脚点?还是他就潜伏在我们周围,正用一双眼睛盯着我?
或者他正跟我一样,千方百计调查那个性侵雷小姐的嫌疑犯?
下午天黑之前,舒谨把高建鹏尸检结果告诉给我们。
她说在高建鹏的体内检测到大量的吗啡,由此可以推测高建鹏的死亡原因是吗啡中毒导致呼吸肌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