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陌生的钟亚楠,突然提高警惕,“他是?”
“我朋友钟先生。”我简单介绍。
“进来吧。”高庆朋侧身让我们进去,旋即又把门关上锁紧。他边领着我们进客厅,边道,“高建鹏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从窗户上看见聂所长和法医都到了。”
“高先生,8号那天晚上,你是几点听到雷小姐的叫喊求救声?”我提问,钟亚楠在一旁做笔录。
“宋律师,这个问题我应该是回答过你的。我记得高建鹏被喊出去打牌后不久,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样子,雷蕾就在窗户边喊她丈夫的名字,还说肚子难受。我好像也跟你说过,鉴于邻里之间的关系,我就过去帮忙,发现里外的门都被高建鹏锁起来了,于是我就找到高建鹏打牌的地方,想把雷蕾生病的事情告诉他,只是没等我说完,对方就动手了。”
“高先生,我记得你还说过,你有翻墙进入高建鹏家的院子,发现屋里的门锁住了,雷小姐出不来,是吗?”
“是。”高庆朋很肯定地说。
“那时你有没有跟雷小姐说过话?”
“隔着二楼的窗户说过话。”高庆朋坦诚。
“她当时的状态怎么样?”
“怎么说呢,从声音判断,她好像很不舒服,但是还没有到虚弱无力的程度,我更不敢把她往死亡的方向去想。我当时只以为她是吃坏了肚子,还叫她多喝热水,卧床休息。她让我去喊高建鹏回来,我就去了。”
“当时雷小姐除了说肚子难受,还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高庆朋道。
如此一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个时候,性侵雷蕾的嫌疑人还没有出现。
我接着问:“你是什么时间找到高建鹏的?”
高庆朋想了想说:“应该快到9点了。”
假设那个时间是9点,那么,嫌疑人应该就是9点以后出现的。
9点以后,对这个寒凉的季节来说已经很晚了,一般情况下,人们不是已经入睡就是准备入睡。
我分析,那个嫌疑人一定知道高建鹏的去向,所以才会选择高建鹏不在家的夜里趁虚而入。
我跟钟亚楠对视一眼,继续问:“那晚高建鹏在哪里打牌?”
“高育家里。”
“有哪些人?”
“高育夫妻两,朱企叶。”
“还有别人吗?”
“我想想。”高庆朋皱眉开启回忆模式,他嘀咕道,“我就记得牌桌上的四个人,旁边还坐了两个看牌的人,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