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回道,“是啊。”
周宝丽在我对面的沙发前坐下来,饶有兴趣地问我,“今天都干什么了?”
“哦,那个…我跟警方一起在山上寻找失踪的小可乐。”我说。
“找到了吗?”周宝丽问。
我摇头。
这时母亲搭腔,“我听说是孩子爸爸带走的,修言,是不是真的啊?”
“目前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要是爸爸带走孩子,那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一个流浪汉把孩子带到山上去,这解释不通啊。”母亲愁眉苦脸。
母亲的分析确实没错,如果是孩子的父亲带走孩子,他没有必要让一个流浪汉出马,更不该让流浪汉把孩子往山上带。
当然,目前孩子的父亲还没联系上,所有的猜测也只是猜测。
我觉得问题的疑点还是在那个流浪汉身上。
一个被所有人都不认识的人,却对这个城市相当熟悉,带孩子所走的路线,像是早就规划好的一样。
“如果这事跟孩子爸爸没有关系,为什么事情发生这么久,他也不现身呢?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小可乐的失踪新闻,他爸爸不可能不知道。”周宝丽道。
“这就是疑点所在。如果小可乐的失踪不是姜春所为,作为孩子爸爸,至少该有一个做父亲的表现,可是他没有。如果小可乐的失踪跟他有关,同样作为孩子的爸爸,他怎么会让一个陌生的流浪汉把孩子往危险的地方带?要知道,山的另一边就是海市最大的公墓园。”
听我这么一说,母亲急了,“怎么能把孩子往墓地附近带…”
晚饭吃得差不多时,钟亚楠打电话让我下楼。
我见外面风大,让他上楼来找我。
钟亚楠脸皮薄,一般不喜欢上人家里串门,这回是我逼着,才硬着头皮进来。
母亲对这个长相标志的小伙子格外客气,泡茶拿瓜子一样不落,恨不得坐下来跟人家聊天。我示意周宝丽带母亲回避,想了想,还是直接领钟亚楠去卧室谈。
钟亚楠坐在卧室靠窗的沙发上,捧着热茶杯说:“宋律师,我回去仔细想了一下,觉得问题还是出在流浪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