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唐仪在凌乱的客厅找了个能下脚的地方坐下,看着可乐妈妈死尸一般瘫在沙发上,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淘子…”一个看着五六十岁的中年妇女从卧室出来,神态也很狼狈,发现客厅坐着陌生的我和唐仪,她愣了下,问:“你们是警察局的?”
唐仪连忙解释,“不是,阿姨,我是附近的居民,过来看看可乐妈妈。”
“哦哦。”中年女人点头,看了眼瘫在沙发上的可乐妈妈,好像想到什么,又偏过头来问我们,“你们喝水吗?”
唐仪生怕给人添了麻烦,摆手道:“不喝不喝,我们不渴。”
“谢谢你们关心我家可乐。”中年女人声音虚弱。
“不用客气,希望可乐妈妈不要太难过,也希望您…”唐仪不知道中年女人的身份,说到这里停顿了下
。
中年女人自我介绍,“我是可乐的姥姥。”
“可乐姥姥,别太难过。”唐仪好心地说。
可乐妈妈猛地坐起来,仿佛是唐仪的话激怒了她,接下来,她说话的语气也确实印证了我的猜测,“你说什么风凉话?我的孩子都丢了,我怎么可能不难过?”
唐仪僵住,眼睛马上就红了,放在腿上的两只手委屈得微微颤抖。
我下意识地握了下她的手,给她无声安慰。
“江淘,你什么态度?怎么能对客人这么无礼?”可乐姥姥冷着脸呵斥道。
我的心猛地一紧,转脸问可乐姥姥,“您刚刚喊她什么?”
可乐姥姥愣了下,回答,“喊她名字…”
我指着可乐妈妈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江淘,江河的江,淘气的淘。”可乐姥姥耐心地说。
怎么这么巧,跟涵洞女尸案的被害人名字一样?
当然,我也没有往多处想,毕竟世界这么大,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去了,况且她们还只是同音。
“你们回去吧。”江淘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欢迎。
“好的,不打扰了。”我抓着唐仪起身,向可乐姥姥礼仪地颔首告辞,至于江淘,我的眼睛不过是从她脸上一滑而过而已。
可乐姥姥送我们出门,嘴里不停地替女儿道歉,“两位真是对不住了,我女儿性子急,加上孩子丢了,心情不好,说话难听,请别介意。”
我大方地表示理解。
开车回去的路上,唐仪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