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钟亚楠的回声被我抛在耳后。

我沿着绿化带间的小路，直接去了102对面的那

排房子。从各个窗台一路找过去，找到那个坐轮椅的老人，才确定我已经到了102的正对面位置。

我跟老人之间仅隔着一道窗玻璃，他对陌生的我没有表现出害怕或是特别的情绪。仅仅只是用一双不太灵动的眼睛看着我。

“您好。”我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他的面部情绪没有反应，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手指在轻轻颤抖，我一定以为他只是一座摆在窗前的雕塑。

“您好。”我再次尝试着引他说话，甚至用手轻轻叩响了玻璃。

老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连我手指的移动他都有在注意。

叩响玻璃的声音引来屋里的主人，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年轻的小伙捧着水杯走过来，警惕地看着我，“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丰正事务所的律师，我姓宋。”

“有什么事？”小伙子问。

“我想问你打听一下，本月6号那天家里有人吗？

”

“6号…”小伙子眼皮往上一翻，想了想说，“那天晚上我跟我爷爷在家。”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对面房子里发生了什么？”我指了指杨志奇那套租房的窗户。

“听说那间房子里发生了命案？”小伙子不确定地问。

“嗯。”我点头。

“所以你是来查案的？”

“差不多是这样。”我笑了笑。

“不过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因为我都在屋里，就算偶尔到阳台上吹吹风，我也不会往对面的窗户看。”小伙子抱歉地说。

“我从对面看到你爷爷好像一直坐在窗户边，他会不会看到什么？”我问。

提到爷爷，小伙子笑了起来，“宋先生，你就别指望我爷爷能给你提供线索。我爷爷就算看见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你爷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