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杨先生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吗？”

“什么时候…快有一个星期了吧。”

很多人对时间的概念总是不那么确切，但与自己不是太相关的事情，记得不清也能理解。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跟您打过招呼？”

“倒没有专程打招呼，就是搬走那天，刚好在走廊里碰到。我看他拖着两个行李箱，就好奇地问他是不是要出差，他说他重新找了房子，以后不再这边住了。”

“他当时的状态怎么样？”

“什么状态？”

“就是表现在脸上的情绪。”我这么解释希望她能懂。

“哦，还不错啊，笑眯眯的，挺客气的。”邻居回忆道。

“他是一个人离开的吗？”

“搬走的时候是一个人，记得当时我还问他女朋友

去哪了？他说女朋友回家了，也是为了离女朋友家近一点，所以才决定搬走。”

“你见过他女朋友？”我问。

“嗯，女朋友挺漂亮的，也很客气。”

“您等一下。”

我回头把屋内的钟亚楠喊出来，示意钟亚楠将手机里保存的姜桃照片拿出来让邻居确认，邻居看过照片后，跟房东一样肯定，“是她，这姑娘姓姜，脾气好像还不错，性格也比杨先生开朗很多，每次看到我，老远就跟我招手。”

“杨先生搬走之前，姜小姐一直住这边吗？”

“应该是吧，有时候一天能见她好几次，有时候又一两天见不着她人。”

“您最后一次见姜小姐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很关键，关键到我问出口时，心情会不觉紧张起来。

“最后一次见她应该是杨先生搬走的前两三天吧，我刚好拿垃圾出去扔，姜小姐买东西回来。”

“记得具体时间吗？”

“那天应该是…5号，丢完垃圾回来，我刚好接了儿子的电话。”

邻居的说辞几乎跟房东是一致的。他们最后一次见姜桃，都是看到对方回来，而不见她出去。那也就是说，杨志奇这套租房很有可能就是案发第一现场，而他搬家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里面装的很有可能就是被分割成块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