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出来，我跟黄涵沿着海滩散步。

黄涵说：“袁和的死跟方晓雅有没有牵连，还得等他弟弟回来，一问便知晓。”

我望着无垠的海面，一条船只也没发现，看来今天袁平是不会回来了。

我正想着晚上去哪里过夜时，揣在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赵明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使劲跟我道歉：“对不住了，宋大律师。昨天太高兴，居然喝醉了。本来我请客的，这单还让你给买了。又让你破费给我开了个房间，你看什么时候再有空，我赔罪。”

我笑道：“赵明，咱们不是老同学嘛，吃顿饭的事情就不用分得太清楚了吧。”

“宋修言，你这人行，值得深交。”

“谢谢。”我以为现在可以挂电话，赵明话多，我怕他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修言，你在哪呢？我怎么听电话里头有很大的风啊？”

“哦，我在海边呢。”我告诉他。

“哪个海边？远不远，我正好没什么事，要是不远的话，我去找你。”

“和平村这边，开车要2个多小时呢，等你过来，天都要黑了。”

“和平村？”电话那头出现短暂的沉默，然后，赵明好奇地问：“哪个和平村？”

“昨天晚上你不是跟我说，东山市的和平村海域环境不错嘛，我正好这几天闲着，就过来看看。”

“我没说…”赵明马上改口，“袁和老家是吧？”

“嗯。”我倒要看看，赵明接下来怎么说。

“我昨天跟你提到袁和老家了？不会吧，无缘无故，我提他做什么？”

“所以我也很纳闷，你怎么就好端端地跟我提到袁和了？还胡言乱语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黄涵暗暗向我竖大拇指。

“修言，我昨天…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听声音，赵明好像有些紧张。

“你说…方晓雅的精神状态很正常，作为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卧轨自杀这条极端的路，你说你不信。”

“我真说过这样的话？”赵明似乎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