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跟所有人一样,都以为那个漂亮的校花是因抑郁症而轻生。
我敛起失落的情绪,转身走到书桌前,抓起手机给黄涵打电话。
仿佛形成了一种习惯,一有案子就不由自主地想要跟他商量。
电话一通,黄涵很快接了起来,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专程等我的来电。
“什么事?”他声音清朗,听着情绪似乎不错。
“你对抑郁症有什么看法?”我问。
“怎么,你抑郁了?”
“认真点,没跟你开玩笑。”
“面对你时我很潇洒,转过身去我想自杀。”黄涵吟诗般说道。
“所以说一个人是否得了抑郁症,我们很难发现出来,对吗?”
“大概是这个意思。怎么,几天不见,你最近接了有关抑郁症的案子?”
“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出来见个面。”我没跟他客气。
“行,在哪里见?”
我把手机拿离耳朵,瞥了下屏幕上的时间,还好不算太晚,告诉他:“麻辣辣烧烤店,我请你喝啤酒。”
“那我要不要开车过来啊?”黄涵拿不准主意。
“开吧,不喝酒的话,咱俩开瓶饮料也行。”
“得,就这么着,等着我。”
隔着手机,我听到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挂了电话,提着车钥匙出门。
我到地下车库提车,刚坐进驾驶室,突然发现车前的挡风玻璃上冒出个人影,吓了我一大跳。
借着车灯定睛一瞧,是钱宝宝那个臭丫头眯眼冲我傻笑。
我气不过,冲下车一把捏住她胳膊往旁边拽,说话的语气也不乏严厉,“你怎么回事?大晚上跑出来干什么?你出来也不说一声,不知道车灯反光,万一我没看见你怎么办?万一我启动车子从你身上辗轧过去怎么办?”气头上,我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这不是好好的嘛。”钱宝宝不以为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