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朱盛昊,这是钱宝宝亲眼所见的,我相信钱宝宝应该不会撒谎。再说了,当初凶手是以米美丽自杀的假象来瞒天过海,而保险法规定自杀是无法获得理赔,如果凶手是蔡松华,他会这么蠢吗?”
“果然是律师,分析得有道理。”黄涵认同。
我打电话把蔡松华约出来,打算问清楚他当初为什么要给米美丽投保?
提到那两份保险,蔡松华脸色变了。在我看来,那是一种极小微妙的变化,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我…我朋友做保险销售员,为了照顾他的业绩,我就给美丽买了两份。”
蔡松华的这个解释,居然让我跟黄涵都信了。
我心底的顾虑,好像是打消了,又好像没有。我准备回家后跟钱宝宝再确认一遍。
钱宝宝跟我母亲坐在客厅嗑瓜子,我坐过去,看着两人聊得开心,压着问题一直没敢打扰。
母亲好像感觉到我有话要问钱宝宝,借口回了房间。
钱宝宝把手心里的几粒瓜子嗑完,这才正眼看我,“有什么事直说吧。”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
我喝口水润了润嗓子,不紧不慢地问:“钱宝宝,你说实话,你是亲眼看到朱盛昊把米美丽淹死再推下
水的吗?”
钱宝宝僵了下,抓了把瓜子将脸转向电视机。
“怎么不回答?”我很奇怪。
“当…当然是亲眼看到的。”
钱宝宝说话越是吞吞吐吐,我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叶青一,请你看着我说话。”我严肃警示她。
钱宝宝一紧张,差点咬到舌头,干脆把瓜子放回果盘里,跟个菩萨似的盘腿坐着,也不吭声。
“叶青一。”我的声音不觉中又提高了一个分贝。
钱宝宝小心翼翼地把目光斜瞄我,被我抓包又赶紧收回去。
我压住火气,尽量做到温声细语,“说吧,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保证。”
钱宝宝撇嘴,眼眶一红似要哭鼻子,不过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