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涵靠着柜子,双臂抱在身前,皱眉说:“可能朱盛昊压根就没料到自己会死…”
“那冯勇刚会不会留一手?”我问。
黄涵笑了,“走,我们去锦华园。”
朱盛昊被杀后,冯勇刚的生命同样在受到威胁。如果前者对自己的死没有预料,然而冯勇刚是全完有机会留下一手。他能从张青田和孙乾手里逃脱,说明事先已做应对的准备。
我们开车又周转到锦华园,两名蹲守在此的警察向黄涵汇报了这些天的情况,结果如我所料,冯勇刚没有现身。
黄涵朝冯勇刚的书房走去,冯勇刚跟朱盛昊应该是一类人,书房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摆设。书架上书籍没几本,瓷器倒是不少。
他顺手从架子上拿了个青瓷花瓶下来,眯着一只眼睛透过瓶口往底探。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快步走到书桌前,把瓶子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我看见几张旧版的百元钞票和几枚硬币,不由得和黄涵面面相觑。此时,我们好像在同一时间意识到了
什么,不用说明,便默契地行动起来。
冯勇刚有在花瓶藏东西的习惯,不知道他在生命将受威胁的时候,有没有把叶家案的真相也藏在其中。
书架上所有花瓶都腾空了,除了他收藏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小玩意儿,没有发现零星半点跟叶家案有关的东西。
黄涵整个人都耷拉下来,一屁股坐到窗口的单人沙发上。他往窗外望时,也下意识地做了个拉窗帘的动作。窗帘的摆动,让我眼尖地发现墙角摆放的一盆吊兰,可能是长时间没有浇水,吊兰出现干枯的现象。
我走过去,将墙角的窗帘扎起来,这时,整盆吊兰都出现在光照下。
我感到奇怪,这盆吊兰看着应该有大半个月没浇水,但是底座出现的泥土显示出新搬动过的痕迹。
“我们回去吧。”黄涵撑着沙发扶手起身。
“等一下。”我搬开花盆,如我所料,花盆与底座之间确实藏有东西,我连忙喊黄涵过来看。
黄涵眼睛都直了起来,拍着我的肩高兴地说:“没想到冯勇刚果然留了一手。”
冯勇刚藏在花盆底下的是一封信,一封交代叶家案真相的信件。
从字迹中,我们可以脑补还原当年的真相。
这也是他害怕自己被害后,幕后指使叶莺哥逍遥法外,而叶家案永不见天日。
然而遗憾的是,冯勇刚并没有在信里交代钱宝宝弟弟的下落。
黄涵马上回警队召开会议。
我呢,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