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那个叫顾一贝的女人始终没有出现。
我的耐心消磨殆尽,生气地盯着写着“顾一贝”名字的字牌,自言自语:“既然是顾燕生的家属,说什么也得低调谦虚一点,连时间都不懂得遵守,这算什么?”
这也好在是我来接机,要是白静雪,那我真得心疼她。
我刷着朋友圈排解无聊,不得不承认,玩手机的时间确实比平时过得快。
我忽然感觉眼前有个阴影遮挡了视线,抬起头时,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在黑色的镜片下注视着我。
她应该就是顾一贝吧。
我连忙起身,指着字牌上的名字跟她确认:“顾一贝?”
她点了下头,然后不客气地把行李箱塞给我。
“我的车停在外面,你跟我来。”我拉着行李箱走在前头带路,又回头确认一下她是否跟上。
我想象中顾一贝的形象,应该是个清纯甜美的小龙女。可她活脱脱的像个职业女强人,一点笑容也没有,看起来性情冷漠,毫无生趣。
我把她带到停车场,安排在我车子的后座。之前也没问清楚白静雪,接到顾一贝后,我应该把她往哪里送?
一路上,这位顾家小姐只是默默地坐在车里,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
她可能把我当成专职司机了,不屑跟我说话似的。
我偶尔瞥一下后视镜,她安静得很,从上车到现在,始终保持着面向窗外的坐姿,眼睛像是定格在外面的世界里。
我考虑着要不要跟她自我介绍一下,其实应该让她明白,我不是什么专职司机,而是白静雪的朋友,是
顾燕生的辩护律师。
准备开口之前,我故意虚咳了声。
“顾小姐,我是顾燕生先生的辩护律师,我叫宋修言。”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顾一贝的反应,她侧过脸,将眼睛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尽量表现出绅士的风度。
“你不用太担心。”我说。
“你和白静雪是什么关系?”她突然问。
我僵住,同时也很惊讶,她难道不应该首先关心弟弟的案子吗?
“我是静雪的朋友。”我回答。
“什么样的朋友?”
我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脸注意着我所在的方向,至于包含着什么样的情绪,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