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房子租出去了吗？”汤佳佳问。

“租客住了一年就退了，后来一直空着。因为地段要拆迁，房子陈旧，很难租出去。”

“房子一直空着，你也没去看过？”我说。

“确实好久没过去了。”说到这，沈凌云好像有些过意不去。

“现在那套房子的钥匙是在你手里还是在房产公司那？”

“在我这里，早就拿回来了。”沈凌云瞥了眼腕表。

我见他着急去忙，也不好耽误他太长时间，主动与他告辞，“沈先生，我们就不多打扰你工作。”我从

包里拿了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名片。”

沈凌云很欣然地接受了我的名片，同时也拿出一张他自己的名片交给我。

我们握手告辞。

汤佳佳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称赞：“这位沈先生文质彬彬的，看着就舒服。”

我觉得好笑，不是说她话不对，而是她夸人的样子，有些花痴。

我见这丫头似要赖在这里，提着她的衣领往外拽：“走啦。”

从福云特酒店出来，我和汤佳佳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会，我注视着正前方的那片小花园，在心里默默梳理着今天的收获。

持续了一个来月的阴雨，终于在最近两天放晴。

“师父，你能跟我说实话吗？”汤佳佳盯着我。

“什么？”我感到莫名其妙。这丫头老是这样，一句话总要大喘气后才说完整。

“你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你跟顾燕生是不是早就认识？”她好奇的眼神定格在我脸上。

我挤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像是笑的笑容，意味深长地回答她：“丫头，我们律师接下一个案子，不也是讲究缘分的嘛。顾燕生的案子，只是刚好被我碰到而已。”

我轻轻一拍她的脑袋，起身说，“回家了。”我走在前头，听着汤佳佳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在后头跟上。

这丫头性格懒散，得亏我脾气好受得了她，这要是换做别的律师带，不出三天就要被气得炸毛。不过说来奇怪，她在别的律师面前，压根不会这样，简直就是三好学生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