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找答案。”梁律师意味深长地说完,他起身拍了下我的肩膀,“修言啊,我不反对你接这个案子,但是你应该以自己的前途为主,全国律协研讨会的名额,机会来之不易。”
我看着梁律师轻松走出办公室,大脑很平静,并没有产生那些会让我改变主意的想法。我对白静雪的承诺,依旧坚持。
汤佳佳把玻璃门推开一条缝,笑嘻嘻地问:“师父,梁律师走啦。”
我拉着脸说:“叫你泡的茶呢?汤佳佳,你又把我
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师父,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闹肚子,所以…没来得及。”
我朝汤佳佳连连甩手,示意她赶紧消失:“去忙你的吧。”
汤佳佳吼了一声“遵命”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我瞥了眼桌面上的时钟,决定出去走走。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会塌下来。
我站在大厦门前的台阶上,忽然有种迷茫的感觉。
我看着远处一对年迈的夫妻朝这边走来,他们相互搀扶,步履蹒跚,上来就握着我的手打听:“小伙子,你可认识一位叫宋修言的律师?”
我点头,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老阿姨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宋律师现在在事务所吗?我们可以去见他吗?”
“叔叔阿姨,我就是宋修言,请问您二位是?”从他们的着装打扮,我大概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啊,你就是宋修言律师?”两位老人家对望一眼,老阿姨老泪纵横:“宋律师,我们是顾燕生的父母,听静雪说,你已经答应帮我们,我们老两口就是专程来感激你的。”老人家说完,把一篮子鸡蛋往我怀里塞。
“叔叔阿姨,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说。”
我拎着鸡蛋,领着老两口去了对面的茶馆。
顾燕生的父母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在我印象里,顾燕生也是这样老实的人。
“宋律师,我儿子一定是被冤枉的,我们老两口在此求求你,救救他吧。他从小心地善良,连鸡都不敢杀,家里养的猫死了,他都要心疼好几天,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做杀人分尸的事,我不相信,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相信我一手教育的孩子会是这么残忍的人。”
顾燕生的父亲声音沙哑,看得出来,他这些日子没少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