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雪神色黯淡地把脸瞥向窗外,注视着街道来往的行人车辆,沉默片刻后,她说:“修言,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和我生活了六年的人绝对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我明白了。”
“你愿意帮我吗?”她定定注视着我的眼睛,教我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我愿意帮你,但是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结果如
何我不保证。还有就是,其实你可以找一个经验比我丰富的大律师担任顾先生的辩护人,你也知道我对这类案件没有辩护经验。所以为了顾先生的权益考虑,我劝你慎重。”
“修言,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从我认识你到现在,这种信任就从来没有改变过。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我只要你为我努力过,这样就够了。”
“我答应你。”我脱口而出。
那一刻,我看到她满含泪水对我感激涕零的样子,顿时觉得我这么做是对的。从认识她起,我还从来没为她做过什么,其实,我一直都想为她做点什么。
“谢谢,谢谢你,修言,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越是跟我客气,我越觉得心里难受。我默默地喝着杯里的水,等她情绪恢复,我提议,“点菜吧,我们喝一杯。”
“好,不过这顿要让我请。”
“你请?”
“对,我请。”白静雪笑得像个孩子:“这几天我都没好好吃饭,今天你答应帮我,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感谢的话你还是别说得太早了,因为这个案子…其实我并没有把握。”我如实说。
白静雪并不介意,“没事,其实在你之前,这个案子已经被太多律师拒绝过,你对我来说,是希望,对顾燕生来说,更是希望。”
希望?
我望着窗外,突然忘记了这个常被人说于嘴巴的词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