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画得少消息才有价值,反正晚上让考C院的学生画两张练练手,总比不练强。”邱大吉说,“静物倒是常见,不过我估计最后肯定还有一个主体静物,这个就不一定是什么了,每个考场肯定不一样。”
画画考得还是功底,不像考卷知道题目就是十拿九稳,不过聊胜于无,看来晚上还得加班。
“大吉,我记得白迎迎跟张扬都考C院吧?”程让意有所指,“你可别太实在了。”
白迎迎那姑娘确实挺牛逼,给邱大吉戴了绿帽没几天又吉欧巴长吉欧巴短了,恋不恋爱对这个称呼的甜度毫无影响,除了每天晚上不滚床单以外,跟邱大吉的关系还跟以前一样。
程让怀疑白迎迎之所以厚着脸皮回来,是还想说服邱大吉给张扬考试,当然邱大吉是不可能再上当了,但能把考题套出来也不白回来,毕竟邱大吉老舅在C院,给外甥透露点消息太正常了。
就大吉这软耳朵,白迎迎随便卖个萌就能把考题套出来。
“你也太小看我了让哥。”邱大吉不以为意,“我晚上就摆一桌静物,放上双鞋,咱就恰好练习了这不算啥吧,放心吧啊,明天就考试了,我又不跟她单独待着,没事。”
行吧,程让没再说啥,下楼准备静物去了。
晚上熬到十一点才回家,江乘已经跑步回来了,正在书房不知道跟谁通电话。
一听到他哥打电话程让就警钟大作,匆匆脱掉鞋光着脚跑到小书房外听门角——要是还跟那个破室友,他立刻就杀到隋宇家里揍他。
“我爸还没回国吗?”江乘靠在椅背上,手拨弄着头顶上吊着的绿箩,”不是去揍人吗,怎么揍这么久,不会叫人揍了吧?”
“挨揍他也乐意啊,你爸去的时候特别高兴你知道么,因为你长这么大,头一次把自己的难题交给他处理,他屁颠屁颠给你出头。”周暮隔着电话笑得不行,“不过人早‘揍’完了,据说‘揍’得他们灰头土脸不敢逼逼,最后拿着补偿费滚蛋了,本来是要回了的,他又突然有点工作上的事,晚两天。”
“哦,我爸揍人破费了,我回头还他。”江乘听着门口有动静,不由深笑起来,他从来没这样轻松过,像是卸下了一身重担。
父子俩一向乐衷于“客气”,互相欠债要还,吃个饭有时候还要AA,外人可能不大理解,但这是他们表达爱对方的方式。
“有钱你就还,没钱就赊着。”周暮开玩笑,“还可以拿程小白抵押。”
“你们又拿我做什么交易呢!”程让听见是周暮的电话,高高兴兴地走进来,把书桌挪走,坐到江乘的腿上,搂着对方脖子先香了一口,“爸爸,通知你们一声啊,我哥的账都归我还了,他以后就负责在家混吃混喝,我养他。”
江乘擦了擦脑门上的口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