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薄润不让他滚,他跟着回来,她也得让这混小子滚蛋。
管家看着他,欲言又止。
希研开口,“怎么了?”
“先生这次打少爷打的可狠了,动了家法,少爷…少爷他后背被打烂了,还跪了一天。”
希研眼睫颤了颤,没有刷表情,只是说道,“他自作自受。”
闻言,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今天也被吓坏了,他在薄家几十年了,从未见过先生发这么大的火,而夫人这模样看起来也在气头上。
他又想起那会儿在祠堂,少爷跪着,整个后背都打
烂了,血肉模糊的,他就觉得震撼。
少爷他…这次真的过分了。
薄令斯从薄家出来后,在车里做了很久。
后背疼得几乎麻木,疼了一天,这会儿倒也没感觉那么难挨。
从车里翻出香烟,只剩下三根,他将三根香烟全都吸完,才开车离开。
他后背带着伤,本想去医院,可又想到昨天下班后,办公室钥匙让樊助理带走了。
酒店肯定不能去,他这后背血呼啦的,酒店前台看见了怕是要报警。
他倒是有其他住处,只是这一年多来都住在西溪里,其他房子的钥匙早就被放在家里。
而且已经这时候,他也不想再去打扰难宝辣辣他们
…这件事说出去,始终不光彩。
思来想去,薄令斯最后还是开车回了西溪里。
车子停在别墅院门前,他没看了眼时间,没立刻进去,熄了车灯,看着别墅二楼。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卧室里的灯还亮着,迟欢还没睡。
薄令斯下意识去摸香烟,摸了个空,随即又缩回手,趴在方向盘上。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在他当初有了这个打算还没去实施之前,但如果现在问他后不后悔。
薄令斯的答案是肯定的。
他不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别人怎么看他,骂他,他不想管了。
现在能跟迟欢和安之生活在一起,他很满足。
他知道他很自私,他只顾着自己,不顾及迟欢的想法…
一直到十点钟,二楼主卧的灯灭了,一片漆黑。
薄令斯又在车里坐到晚上十一点钟。
确定迟欢已经睡熟,他才下车,开了院门走进院子里。
客厅里静悄悄一片,只有玄关处的声控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