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奶声奶气的一声麻从扩音器里传出来。
慕妤也放柔了声音,应了一声,“辣辣在家里干嘛那。”
“呜呜,要,要。”
刚说了一句话,电话那头小家伙就要哭。
慕妤刚想说话,电话那头就换了人。
“小兔崽子,老子还不信治不了你。”
小家伙哭了一声,霍晏司说了一句,“先挂了,晚上见。”
还不等慕妤说话,那头就挂断了电话。
慕妤磨牙,“我敲你.妈!”
“不准骂人。”
慕妤气呼呼的,“就说霍晏司带孩子肯定不行,你听听他整天对着孩子吼,还骂孩子。”
“他有分寸。”
“…有个屁!”
早上九点钟,陆家老宅。
两人一进客厅,陆让先扑了上来,“小妤儿,结婚证那,快拿出来我们看看。”
慕妤将自己那本递上去,陆时墨也将自己那本递给
了老太太。
“妈。”
老太太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过身份证,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泪流满面。
“终于拿到了,我对你爸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陆让的父母也回来了,几个人围着慕妤的结婚证看。
“老三,你跟我来。”
老太太瘦骨如柴的手紧紧攥住陆时墨的大掌,带着他朝门口走。
陆时墨猜到她要去哪,“好。”
后院,陆家祠堂。
陆时墨上了一炷香,屈膝在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头。
老太太站着,抬手擦着浑浊的泪。
“老头子,三儿跟小妤儿领证了,再有四天就要举办婚礼了,你也没遗憾了,在那头就放心吧,三儿争气,你可要保佑三儿和小妤儿平平安安。”
陆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陆时墨没说话,跪着听。
当初是陆老爷子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将他从爷爷手里接过来,这么多年来视如己出。
哪怕后来他突发脑溢血,危在旦夕,弥留之际还握着他的手,嘱咐他不要忘了爷爷的遗嘱。
母子俩在祠堂里待了二十分钟才起身离开。
陆时墨扶着老太太朝祠堂外走,老太太问道,“老三,你爷爷遗嘱的事,小妤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