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陆清润脸色骤变,一脚将陆让踢在地上,“混账,你再胡说八道老子非打死你!”
陆让从地上爬起来,这次他没有跪,干脆坐在地上。
他看着父亲骤变的脸色,歪着头笑了笑,“爸,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这件事虽然没人说,不代表没人知道!”
“你…”
“大哥。”
陆时墨突然开口,一把扣住陆清润的肩膀,“跟我出去,消消气。”
“…”
出了祠堂,陆清润看了看陆时墨喜怒难辨的脸,清了清嗓子,“老三,陆让不会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陆时墨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根,“都是一家人,没事。”
“那就好。”陆清润接过,点头。
兄弟俩在后院里吞云吐雾,陆清润叹了口气。
“哎,这些年明舟财阀多亏了你,不然要砸在我身
上喽,本来想着,我不行,我儿子总可以吧,结果,儿子也废了。”
他苦笑着,自嘲的说道。
陆时墨吐出一口青白烟雾,“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知道,这一直是陆清润心里的一根刺。
陆家在这一辈只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女儿自小学画画,现在在美国是有名的画家。
而陆清润,从小到大中规中矩的走父亲安排的路,虽然一直很努力,奈何先天资质不行。
以前陆老爷子还在的时候,老爷子是明舟财阀的一把手,陆清润则跟在老爷子身后处理力所能及的事情。
后来,老爷子突发脑溢血倒在公司再也没起来。
那时候他二十二岁,正在国外,公司明里是陆清润掌管,暗里其实是他指挥做决定,陆清润去执行。
这也是为什么陆清润对陆让一直很严格的原因。
可惜陆让对金融这一行丝毫不感兴趣,陆清润深知儿子的德行,知道放他去国外上学非得成了野马,只好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晋大,可现在他对儿子也算是失望透顶。
“行了,经过这一事,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命里没
有莫强求啊,随他去吧。”
说完,陆清润拍拍他的肩膀,朝前院走去。
抽完香烟,陆时墨去了祠堂。
祠堂里,陆让依旧坐在地上,见他进来,冷哼一声。
陆时墨双手抄兜居高临下的站着,深邃的黑眸睨着他,“是不是爷们?”
陆让冷哼,“老子特么是纯爷们,你陆时墨才不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