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血脉!”
被这么小的孩子这样一说,安歌也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她缩回马车里,手紧紧抓着马车中的软垫,心几乎要跳出自己的喉咙…
快走…她还有景澜留给她的羁绊,她不能有事,孩子更不能有事…
可马车还没跑出去多远,前面驾车的车夫突然惨叫一声,拉车的马儿也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马车车厢整个散架,萧婆婆给的瓜果滚落一地。
安歌一眼扫去,这么一会儿工夫,护送她的侍卫全都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袁豆豆也趴着,背上有两道长长的血痕。
侍卫们穿的都是宫廷特制的服饰,面前的劫匪再没见识也应该知道他们是宫里的人,可还是敢对他们出手,显然各个都是不怕朝廷的亡命之徒。
安歌身体抖得如筛糠,她就算再愤怒现在也不能冲动,她要活下去,要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要保住这世上景澜唯一的血脉。
她强行叫自己镇定下来,眼神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一个身形精壮、凶神恶煞、眉目凌厉的男子身上,她望着他求饶道:“求求你们放了我,你们想要钱财是吗?我回京中都给你们…”
那男子冷冷看了她一眼,没多话,给手下使了个眼神,他的手下便去那已经破碎的马车尸骸处翻找起来。
过了不多会儿,那些人骂骂咧咧地道:“娘的,大热天在这儿埋伏了这么久,就劫了个空车!”
一人一脚踩烂了一个桃子:“坐这么大的马车,那么多人把守,居然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他们骂了几句,注意到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安歌,其中一个黑胖的劫匪突然上前一把扯下安歌头上的簪子,掂量了一下,道:“这破玉佩恐怕也不值几个钱,估计还不够弟兄们喝酒!”
安歌发髻散乱,她心里一咯噔,立马把自己手上的镯子,脖子上的项圈,脚上的金花链子全都摘了下来,讨好地递到面前那个最阴冷的男人面前,苦苦哀求道:“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都给你们…你们要是嫌不够,可以派人送我回家,我拿银子给你们,我全副身家都可以给你们…求求你们别杀我…”
那男人冷笑一声,道:“你倒很聪明,求饶求得挺快,可也别把我们当傻子,若是我们真的跟你回去了,你到时候报官抓我们怎么办?”
安歌愣了愣,忙摇头道:“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的,我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绝对不敢和各位大爷过不去…大爷,你若是还不相信我,你大可派人送信去我家,叫他们带钱过来换我…”
安歌紧张地说。景煜和宁九他们应该还在京中,若是能联系上他们,自己应该就有救了。
那男人眸中笑意越发深邃冰凉:“宫里的侍卫护送你,想来你身份非俗,你叫我们进城通知你的家人,岂不是想叫官府把我们一锅端?”
那那人说完,站在他旁边的一大汉道:“哈哈,这小娘子穿的锦衣罗缎,坐这么好的马车,护送她的不仅有侍卫还有宫里头的太监,她该不会是皇帝的女人吧?”
众人听罢,跟着起哄:“是啊,午时看见一波皇家的马车队走过去,咱们没敢抢,这女人肯定也是那一队的,可能因为什么原因走迟了。”
安歌听到这里,转念一想,他们不敢劫前头的妃嫔,证明他们多少还是忌惮皇室的,便赶紧顺着他们的话道:“你说的对,我确实是皇上的妃子,你们杀了我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最好放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们,我绝对不追究…”
为首的男人冷笑道:“劫到你也是我们倒霉,不过劫都劫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若是我们放了你,你觉得皇帝会认为什么事也没发生么?他必会觉得你失贞了。皇帝那种男人想必不会对一个失贞的女人还有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