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事安一开始没有急于入市,而是让他们到处搜集报纸和资料,看准了之后,就把所有的钱都砸在了“大陆股”上。
“大陆股”指的是港城这边亲华企业的股票,以前港人对内陆不屑一顾,甚至防备很深,这些股票都被边缘化的厉害,无人问津行情惨淡,陈事安以极低的价格入手。
然而当鹰国和兔国就港城问题展开谈判,一时间港城要回归的消息甚嚣尘上,使港城民众产生了极大的恐慌。
一部分人疯狂的想要移民国外,一部分人想提前来抱抱大腿,还有一部分人想趁机浑水摸鱼,于是,这些情况全部反映在股市上。
一部分股票狂跌,一部分股票狂涨,曾经无人问津的“大陆股”,瞬间成了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一路飘红,红的发紫,紫的流油,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也让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脑子中只有“买买买”三个字,觉得买了就发了。
小弟们其实也想买,但来的时候根本没带多少钱,之前赚的钱都留在家里,留给了父母妻儿,怕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没有依靠。
所以现在只能看着股市眼馋,期待安哥多赚一点,等回去论功行赏的时候,给他们包厚一点的红包。
“把这个给业务员,让他们把我手中所有的股份,都交易出去。”陈事安没有被一时的得意冲昏头脑,在交易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将它递给了一直不离左右的张功成。
“是。”张功成对安哥的决定从来没有异议,接过单子就走出了房间。
证券所的业务员速度一向很慢,与其按铃让他们慢悠悠的找过来,不如他们自己去办理要来的快些。
“全部都交易出去?可是现在涨势这么好,说不定还能再涨一波,现在收手不是太可惜了吗?!”李旭刚一听就急了,虽然不是他的钱,但哪怕损失了一毛,他比本人还心痛呢。
“都是假象,这种涨势是有些人刻意为之,再不出手,就晚了。”
陈事安半躺在宽阔柔软的沙发上,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最近精神上的消耗有些大,时不时就会犯困,但在陌生的地方又没办法安心入睡,这时候他就会十分想念家里的大炕,恐怕只有在家里,他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安哥的决定肯定都是正确的,你听着就好。”
赵大岩叼着根烟靠在墙上,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肌肉虬结的胳膊露在外面,看起来十分彪悍,他是退伍军人转业到地方,一直在食品厂保卫科工作,后来跟着安哥做事,靠着身手和头脑慢慢混成了心腹,他和张功成算是安哥的左膀右臂。
果然不出陈事安所料,这次“大陆股”有各方资本插手,涨的离奇,跌的也离奇,他刚把手中的股份全部出手,“大陆股”疯狂的涨势就戛然而止,连续狂跌三天,跌得一些港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每天都有人顶不住压力从高楼跳下去。
因为这件事,港人对大陆的抵抗情绪更加强烈,举行了几次抗议□□,并且对股市也彻底失去信心,纷纷抛售手中的股票,导致大盘一片惨淡,所有股票无一幸免。
风声鹤唳之时,陈事安却开始悄无声息的低价收购港股,刚赚的一千万又全部扔进去。
很快,港督约谈几大家族,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之后港城各媒体开始发力,安抚惶恐不安的民众,不停的告诉他们鹰国不会轻易妥协,港城并不会回归大陆,并且上面陆续发布了几项重大的惠民措施,渐渐稳住了局势。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各方暗中合作,使得港股开始回暖,陈事安通过对收集来的信息抽丝剥茧,准确把握时局,在买进卖出之间,又将自己的资金翻了好几番,前前后后从股市里一共赚到了四千五百万。
然后,陈事安在港城注册了一间公司,拿着钱毫不留恋的离开,带手下的人直奔深城。